“怎么这么看我?”
郁珏却是弯唇一笑,一扫之前的低沉寂寥,双眼微微一眯。
“君倾衍,我们打个赌如何?”
“哦?说来听听。”
郁珏好整以暇的磨挲着手指。
“赌你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
“呵……”
君倾衍笑。
“有意思,守住如何,守不住又如何?”
郁珏袍袖一挥,身体慵懒后靠,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他看着君倾衍,声音幽幽道。
“若是守得住,那我郁珏便应你三件事,若是守不住,你便应我一件事,从此不得在对秦酽出手,如何?”
“呵……郁家少族长的三诺,分量不小。”
君倾衍眉目斜飞,讽刺道。
“郁珏,为了一个女人,你尽能做到如斯地步,是我还不够了解你呢,还是你已经变了?”
“情之一字,染上了便是毒!”
郁珏轻笑,她与他来说,便是无可救药的毒,只有甘于沉沦一途。
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有多糟糕,他一向习惯在所有的事情上占主导地位。
但在这场感情里却明显处于劣势,因为他已经放入了感情,而对方却还没有开始。
她是他的魔障,跨不过、又狠不下心除去。
那么,就死心塌地被禁锢,即将三十岁的人,却在情之一字上遭受如此一劫,只能用蛮横强势来维持与她的羁绊,真是自己都觉得异常可悲。
君倾衍并没有应下郁珏的赌约,他深深的凝视了郁珏一眼后起身离开,临出门前,他回过头来。
“郁珏,我即已经在她身上打上我的烙印,那么她只能是我的。”
说这句时,那目光中蕴含着说不出的危险,像一只即将猎食的猛兽,如此让人心惊肉跳。
郁珏低叹一声,不知该同情君倾衍,还是同情自己。
那天她的话还言犹在耳。
“郁珏,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自己,你不行,君倾衍也不行,这世间任何男子都不行。”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抓住过,她便如这空气中的浮尘,又或透过指缝的阳光,他以为靠的这般近,以为尽在自己的掌握中,但其实,从来什么也没有抓住。
君倾衍,你又能抓住什么呢?
他与他虽然水不相溶,但性子最是相近。
所以郁珏非常笃定,君倾衍对秦酽的窥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她越来越多的纠缠,最终落得和自己一样的结局。
那个结局便是:爱而不得,却坚定执拗的想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