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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驾!”
夏暄万没想到,二哥舍近求远,竟率先攻击父亲和姐妹。
侍卫们顾念他是亲王之身,即使待罪,仍不敢伤他,阻拦之势大有迟缓。
夏暄未及细想,一个箭步上前,展臂抱牢处于癫狂状的二哥,以最快语速发令。
“三哥!带陛下先走!‘甘棠’护九公主退下!”
甘梨当机立断,放手将晴容护在后,继而帮忙拖住永王。
赵王边应声边窜至惠帝面前,不等父亲有所反应,强行把人扛在肩头,又顺势提起乐云公主,将夏皙夹在臂弯内,以一驮三,施展轻功,从众人头顶飞掠而去。
永王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眼中脑内涌现的活色生香彻底激怒了他,奋力挣开从背后固着他的人,随手掐捏其颈脖。
他武艺虽远不及赵王、戴雨祁之流,好歹练过年,兼之受药物和酒力控制,力大无比,眨眼将夏暄掐得面红耳赤。
甘梨见惠帝脱困,赶忙掰开永王的手指,并用腿脚去踢其膝盖穴道,再以手刀敲击其颈侧。
然则永王手上力大得惊人,如铜皮铁骨,她一时间竟没法将夏暄救出。
情急之际,她抽出匕首挥向永王!
“放肆!”齐皇后遭侍卫控制,见状尖声疾呼,“反了!敢动刀子!”
甘梨没敢戳往永王要害,只在他肩上划上两道口子,未料他一吃痛,十指愈发用力。
夏暄拳打脚踢,两眼上翻,舌头外露,眼看要成为当朝第二位被掐死的储君。
“殿下……”
晴容大惊,但她手无寸铁,也不会武功,深知硬要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无暇懊悔或惊恐,眼见甘梨冒极大风险,以匕首挑向永王手筋,她心知这一刀下去,固然能救出夏暄,但永王腕脉断裂,再难相续……而甘梨兴许要被责罚,还连累无责任的甘棠!
她急中生智,厉声尖叫:“姓戴的!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似让永王生出一丝疑惑。
姓戴?是雨祁么?这呼叫的女人又是谁?
他惘然回头,眼光落在虚无处:“谁?”
一走神,皇座上那以手缱绻于安贵人雪肌上的男子,逐渐幻化出他本人的脸。
两人媚眼似有潮起潮落,随着身躯摇摆而反反复复。
“啊——不!不是我!”
永王痛苦哭出声。
甘梨凭借这一呼一吸的空隙,瞄准永王曲池穴一敲,强行把夏暄抢夺出他的掌控。
夏暄唯恐晴容转移永王注意力后反受其害,等不及呼吸顺畅,当即挪步,把她抄在怀内,双双退到侍卫之后。
晴容抬头,于模糊泪眼中瞥见他颈脖一片淤紫,心痛难耐,顾不上众目睽睽,情不自禁回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