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没抬眼,看着他笔下流畅的线稿,闷闷地哼笑一声,“就你?你会打架吗?别想了,打架这种事情,还是你御哥最厉害。”
迟鹭也笑了一声,没接话。
他在画夕阳下的少女,寥寥几笔,大致轮廓就已经勾了出来,司空御盯着他打开的图片看了半晌,“这谁啊?”
迟鹭:“不认识,是别人约的稿。”
“哦,”司空御随口问:“多少钱啊?”
迟鹭报了一个数字。
司空御:“?你之前不是六百块钱吗?涨的这么快……你火了?”
迟鹭忍俊不禁,“之前骗你的,精细度高,画就贵,我本来也不便宜。”
司空御抿紧了嘴,忽然别扭道:“我有钱,你给我画一幅吧。”
迟鹭睇他一眼,“要预约。”
司空御:“……啊?”
迟鹭停下笔思忖片刻,“我想想,单子好像排到两个月后了,你想要,至少要等两个月。”
司空御表情不爽起来,“我加钱行不行?”
迟鹭煞有其事地摇头,“我不接加急单。”
司空御:“……”
大少爷脸黑得能媲美锅底了。
迟鹭:“但男朋友想要,可以走后门。”
司空御愣了一下。
他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被迟鹭一句话,轻而易举打散了,树懒似的趴回桌子上,懒洋洋道:“那你要记得画。”
凌晨三点,迟鹭生物钟没有扭转过来,依旧很精神。
倒是司空御,盯着平板看了没一会儿,就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睡过去。
司空御是被亲醒的。
他感觉有人在咬他的唇瓣,一开始还以为是梦,可那人亲得实在黏糊,触感真实得要命,下唇被人咬紧又松开,留下些微的痛意,他终于睁开眼来。
还真有人在亲他。
是迟鹭。
“……干嘛?”刚睡醒,他声音低哑,睡眼惺忪地眯起眼睛,又被迟鹭含着嘴唇亲了一会儿,慢半拍地想起推拒,抬起一隻手,没用什么力气,在迟鹭肩膀上轻轻抵了一下。
鉴于司空御到现在都没学会换气,经常亲着亲着就缺氧,两人心照不宣地将这个抵肩膀的动作当做安全动作,只要做出来,迟鹭就会放过他片刻。
这次也不例外,迟鹭很低地喘息着,坐直身子,拇指不轻不重地磨蹭着司空御被吻得柔软嫣红的嘴唇。
“想亲你,就亲了。”迟鹭的声音比刚睡醒的司空御还哑,哑中似乎还有一点忍耐,司空御半睡半醒,听不出来,隻觉得迟鹭这会儿的声音好他妈性感。
他坐起来,抓着迟鹭肩头的衣料,莽撞地把自己送上去。
……
总好像亲不够似的。
身上烧着火,怂恿司空御放肆地回应迟鹭、挑逗迟鹭,他混乱地喘着气,故意去摸迟鹭的喉结,换来骤风急雨般的报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