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晴踩着轻功很快到了万花楼不远处,站在塔楼高处,可以很清楚看见万花楼被一群打手包围了。楼外护卫的是褚惊和他的禁卫军。
花晚晴心中纳闷,什么人胆敢和京城第一军叫板,很快便朝那个方向踩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是披麻戴孝的薛富,他居然又带人到万花楼来闹事。
花晚晴打算先暗中观察一阵再行动。
“薛富,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快滚!”褚惊不愧是三千禁卫军的首领,眼神足以杀死人。
薛富也被褚惊这气势震撼到了,但他只是有些害怕,并未退缩,“交出燕樱,交出燕樱我们就离开!”薛富不敢看褚惊,辞色也很没有底气。
“薛英是朝廷重犯,因当众拘捕伤人,才被当场击杀,王爷念及薛家这几年抗震救灾也算有功,没有株连薛家上下,你还敢到这里来?”褚惊甩出半截剑。
薛富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下了,然后开始语无伦次地叽里呱啦,自言自语似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哎呦,小人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大哥死了……我们一家的性命全指望燕楼主了……她曾经答应我大哥三件事……这最后一件事情,这……都写在这上面了……”
褚惊刚要伸手去拿,身后的大门打开了,燕樱抢在褚惊前面夺过信封,丢在地上,“万花楼现在和你们薛家毫无相干!你还好意思替薛英拿三件事来恶心我,我答应帮他完成三件事,全是因为以为当初救我性命的是他!但当初救我的根本不是他,我已经多做的两件事情就不追究了,反正也救了人……”
燕樱冷冷看了薛富一眼,“但他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不是褚将军两次舍命相救,死的人很可能是我!这笔账需要我跟你们算一下吗?”
薛富跌坐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一样,见燕樱又要走,死死抓住燕樱的脚,“求求神医,救救我们吧?我大哥也是受人胁迫,他们给我们喂了毒,我们不得不听他们的话……”
燕樱停下来,扒拉开薛富的袖子,上面布满了红斑,心中暗想,好狠的下毒手段,燕樱起了救人之心,但她偏偏说,“薛富公子,江湖人人都知道我是毒医,只会用毒医毒,治病救人,我可不会!”
薛富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过了一会儿,见燕樱并没有走的意思,慌忙用袖子擦干净鼻涕,从地上捡起薛英的遗书交给燕樱,“求您了,燕楼主,你就看一眼吧,救救我们!大哥本无意隐瞒于你,实在是有人胁迫的,您看了就会明白了,救救我们吧!”
燕樱拿出一条紫色的手帕,将信将疑地用紫色手帕包住接过信封,打开一看,上面开头一句写着,如果燕樱看到这封信就表明他已经死了,然后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日薛英带人追捕要犯,只是恰巧见燕樱昏倒在路边,那个时候燕樱已经无碍了,燕樱也只是恰巧醒来见到薛英,便以为是薛英救了自己。
信的末尾写着薛英对燕樱一见钟情,本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奈何后来被武林盟胁迫,不得不与武林盟合作利用燕樱得到燕家医典。但薛英从未想过伤害燕樱,只是想将燕樱引出来,然后伺机得到燕家医典而已。
这都什么时候了,燕家医典究竟有什么重要的?燕樱想不明白,躲在暗处的花晚晴也想不明白。
燕樱叹了一口气,将信折好,用紫色手帕包住,“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超出燕家医典能力范围了?况且你们为什么单单找我?”
薛英虽然欺瞒于她,但多次帮万花楼解围,也多次帮她的忙,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没准也能做个普通朋友。人无完人,普通朋友之间哪有那么多苛刻的要求呢?
褚惊却知道燕樱已经准备帮忙了,他拉住燕樱,只是担心有诈。
而燕樱知道褚惊不是故意阻拦她,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她笑着拍拍褚惊的手,从身后一个绣工精美的剑套中取出昔日抵押在万花楼的楚今朝送给褚惊的宝剑。
燕樱将宝剑还给褚惊,不舍地看着宝剑,然后笑着交还给褚惊,“我早该认出来的,当日救我的人,是拿着这把剑的大英雄……但是处于江湖道义,就算是普通人,见到下毒如此狠辣的惨剧,我毒燕子也不能放任不管的!”
褚惊没有接剑,只是拉住燕樱,“可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
“但我们总得见见幕后之人,看看他或者他们究竟想搞些什么名堂吧?”燕樱推开褚惊的手,将宝剑塞到褚惊怀中。
就江湖侠义这点而言,花晚晴认为自己不如燕樱,自己虽然也仰慕冲锋陷阵的女豪侠,但更多的是在暗中观察,并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毕竟对方也在暗处,不到万不得已,贸然行动,很可能被一锅端了,就像一年前那件事情一样,如果楚今朝当时真的是那只黄雀,可真的是一锅端了……
燕樱冷眼走到薛富身边,又冷眼看了看薛富带来的打手,指着这些人对薛富说道,“这就是你们薛家请我万花楼楼主的诚意吗?”
薛富赶紧甩袖子,让他们撤退,那群人杂乱无章地四处离开,一看就不是什么专业的打手,恐怕只是训练了站姿。
薛富脸上又哭又笑,“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谁知道褚将军这么快来了……”
燕樱鄙夷地看了一眼薛富,“意思是褚将军今天不来,你们就要拆了我万花楼,将我直接绑走喽?”
薛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现在反倒实诚起来,“不敢不敢!只是想着在人数上摆出点牌面,万一你害怕我们伤害万花楼的姑娘们呢……”
燕樱站住了,眼神充满杀意地看着薛富,袖子里露出半截毒针,“哦,你的意思是,要是褚将军不来,我要是不去,你们就要对付我楼里的姑娘们?”
薛富没有发现,他一个劲擦额头上的冷汗,傻乎乎地笑着说,“可不敢可不敢,这些人哪是您的对手啊,只是临时找了几个人凑数撑排面的……”
燕樱收起毒针,跟着薛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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