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变得容易很多。有燕樱的药粉,周围的蚊虫都避之不及。褚焕今身上溅了巨狼的血,林中普通猛兽见了都急忙让道,野狼见了更是避之不及。
公孙瑜和褚惊在狼妖山山林之外足足等了三天。
第二天的时候燕樱、燕玲和周游也过来了,公孙瑜和褚惊才知道花晚晴也进去了,燕樱、燕玲和周游三人说什么都要进去,公孙瑜说,“王爷和花帮主难道想看我们白白去送死吗?他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
第三天的时候,一向稳重冷静的公孙瑜也站不住了,这时候一只机关鸢停在燕樱面前,燕樱取下信件,大惊,“是师父来了。”然后转向周游,“小游,你去接师父好不好?”
陈默是花晚晴和周游的大师父,梅娘是二师父,但对花晚晴和周游一样严格,周游小时候顽皮没少挨打。周游摇摇头,“二师父明明让你去接。”
公孙瑜无语了,指了指狼妖山幽暗的密林,“我真的是服了,你们连死都不怕,居然会怕被师父骂!照我说,你们三个都去接你们的师父,我和褚惊进去找人。”
燕玲握住燕樱的手,“姐姐,我和公孙先生、褚将军一起进去,你和小游去接梅师父,你们在外面也好有个接应。你身上还有伤,真的没必要这么多人进去。相信我,我们一定找到晚晴哥和王爷,我们一定平安回来。”
燕樱把两个药瓶匆匆交给燕玲并告诉大家用法,然后和周游跟着机关鸢去接突然出谷的梅娘。
正当三人准备进入密林的时候,密林之中发出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看到踉踉跄跄、十分狼狈的花晚晴扶着褚焕今从密林之中拄着拐杖出来,花晚晴见到等在外面的朋友,高兴地呼唤,“药采到了,我们回来了!”
公孙瑜、褚惊、燕玲三人迎上去。公孙瑜和褚惊见褚焕今浑身是血,面容疲惫,气色很不好,十分担心,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王爷,你受伤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褚焕今虚弱地往后退,“别动,我身上有血琥珀的剧毒。我没事,这是巨狼的血,也有毒。”
褚焕今故意将右手往后藏了藏,其实早在琥珀温泉和巨狼大战时,为了击退巨狼,那只手被巨狼咬伤了。
巨狼的牙齿上有剧毒,剧毒通过血琥珀已经解了,但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忍着疼痛。
褚惊看了看花晚晴,花晚晴还扶着褚焕今,大惊,“花帮主,你怎么好像没事?”
花晚晴拿出一瓶药粉和一瓶解毒丸,“这是樱桃专门研制的毒药,以毒攻毒,而且我本身带着解药,所以没事啊。”
燕玲拿出两个药瓶递给褚惊,褚惊恍然大悟,好奇地看着两个小药瓶。燕玲对花晚晴说,“晚晴哥,梅长老出谷了。我姐和小游跟着机关鸢去接她了。”
花晚晴大惊失色,看来是没少挨板子。“机关鸢!我老爹他……”
“大长老没有过来。”燕玲好奇地看着花晚晴,记忆之中她对梅娘的印象很少,是一副英姿飒爽、干净利落的模样,——现在姐姐也是这样的。
花晚晴松了一口气,“梅娘出谷来干什么呢?不会是想我了吧?”
出了狼妖山,还没走两公里,一群埋伏好的黑衣人从两边围了上来。褚焕今走到众人前面,首先气势上不能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上一见,何必藏头露尾呢!”
一个玉面公子摇着花里胡哨的扇子,眉眼带笑,缓缓走出来,“没想到,摄政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这份气魄,佩服佩服呀。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在下也不绕弯子了,实不相瞒,在下没有恶意,今日来呢,只是想跟殿下做笔交易。”
“这就是做交易的诚意?”花晚晴指了指周围几十号武林打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走到褚焕今身边,毫不客气地问。
“呦,花帮主!你也在呀,久仰久仰!陈默长老和家父可是故交。”那公子好像见到了宝贝,“怎么样,花帮主有没有兴趣到武林盟来,本盟可以让你做副盟主。”
“殷长青,你好大的口气,挖墙脚敢挖到我们王爷这里来了!”公孙瑜甩了甩白衣袖,认出他是武林盟少盟主殷长青,公孙瑜早就听说此人是个疯子。
殷长青暗示一个黑衣人教训一下公孙瑜,燕玲一剑击退了那黑衣人。殷长青眼睛一斜,看到这一幕,盯着燕玲打量了很久,又看了公孙瑜,眼中充满怨恨。
“花晚晴是我的人,不会去什么武林盟!”褚焕今冷冷地抛出这句话,虽然脸色苍白,但镇静自若,转而问,“不知殷公子拿出什么筹码跟本王做生意?”
殷长青哈哈大笑,挥扇让挡在前面的黑衣人让开一条道,上前走了几步,站在褚焕今面前,“殿下应该尊我一声盟主阁下,或者称本盟为殷盟主。”
殷长青这人油滑得很,喜怒无常,变脸比翻书还快,让人捉摸不透,比左权还难对付。
殷长青用扇子指了指自己,然后退后半步,改了面色,“摄政王殿下,我们都知道江湖朝廷互不干涉的约定。不过要真斗起来,武林盟未必会输给禁军。”
殷长青又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但就在刚刚,本盟突然改变主意了。本盟说的交易,又何尝不是你欠我的呢?”
殷长青又看了看花晚晴和燕玲,摇扇大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本王没时间跟你在这里耗!”褚焕今厉声说道。
“我要带走他、她!要他死!还要拿到血琥珀。”殷长青指了指花晚晴、燕玲、公孙瑜,最后回到褚焕今身上,一句话换了四种语气,简直是个疯子。
“如果本王不允呢?”
“哦?不愧是摄政王呀,好大的架子,可惜我只是个平头百姓,好怕呦。”然后殷长青又改成了恶狠狠的语气,“王爷,你带人毁我天香楼,炸伤我楼内兄弟,又三番五次大摇大摆带走我的人,这笔账怎么算呢?朝廷就可以蛮不讲理,入室盗窃,毁人财物,欺压百姓吗?”
“小玲是我清音坊的人!”公孙瑜怒不可遏。
“哦,是吗?小玲,你说说看,是吗?”殷长青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燕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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