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寒一页一页的翻着手中的资料,一字一句的看着,生怕看漏了。越看他的心就越痛,越看他就越后悔,原来他与叶妍桐错过了这么多。因为自己的欣赏让她误以为是喜欢,从而让她有了阴谋的想法,甚至自己最亲的,最信奈的最人也参与其中,他情何以堪?因为她们的算计,自己和最爱的分隔了这么多年,这笔账他该怎么算?他如何才能弥补对叶妍桐所造成的伤害?
同时,他的心也痛着,那时叶妍桐的心里在流血吧!他居然会中了她的计,他居然会怀疑她的坚贞,怀疑她和蓝辰有染,她是那么的爱他,他却怀疑!他觉得自己真该死,居然就相信了!
他真想狠狠的煽自己几耳光,可是他没有,这种痛,他会还,没有人伤了叶妍桐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他腥红的眸光中带着丝丝的水光和沁人心脾的冷利。
这种痛慢慢的转成了一种恨,他恨她们以爱为名的残忍,恨她们对叶妍桐造成的伤害,叶妍桐哪怕不爱他,他对舍不得伤她分毫,她们却怎么敢。对他的母亲他不能怎样,但是,salan他要她在设计界销声匿迹。
厚厚的一撂资料让程奕寒足足的看了两个多小时,他连坐姿都没有变的翻着,看着。
冷柯慢慢的把一瓶酒都喝完了,“我说,奕寒,你还没有看完吗?”
程奕寒这才从资料中抬起头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办公桌前的冷柯,眼眸微眯,“你早就知道?”
冷柯觉得冤极了,当时他是觉得其中有蹊跷,但是程奕寒第二天一声不啃的就去了美国,而叶妍桐从那天起也销声匿迹了,他想查也无能为力啊,两个主人公都不在,他还去查什么查呀,再说程奕寒也没有让他查呀,他并不想没有经过程奕寒的允许而去打探他的**,他觉得朋友就应该相互的尊重。“这我哪能知道呀,你以为我是神啊!不过当时我觉得有些蹊跷!想不到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我只是没有想到salan是如些深沉的一个人,步步为营的设计着你。尤物啊,尤物,你可真伤我的心啊!”
冷柯作着捧心状。
他搞笑的动作让程奕寒皱起的剑眉皱得更深了,“你别恶心了!就她那样,摆在那里求他要,他都不要,还觉得看了恶心。”
“奕寒,你什么时候变成毒妇了!”
“我什么时候都是!”程奕寒斜睨了他一眼。
冷柯讪讪的笑了,“我也这么觉得!心情好点了吧?”
程奕寒幽黑的双眸垂了垂,心情好点?他怎么好得得起来,他的桐桐在这几年吃这么多的苦,他想着心就痛。
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生活,可以想像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艰辛,这时他是多么的希望叶妍桐拿了那一千万,至少她不会为钱的愁苦。
一个人?他把蓝辰当隐形人呢?其实,他还真想,不过他不得不感谢蓝辰这几年对他老婆和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了他,她们母子才没有受到更男大的苦,不说其它,至少叶妍桐没有那么的孤单,至少有一个至始至终的陪着她,虽然他是多么的希望那个人就他。
“其实,奕寒,有一个有着妖娆多姿、才气相当的女人为你用尽心机,你应该感到自豪才对!”冷柯这时还忍不住调侃着他。
“我应该感到自豪?”程奕寒白了他一眼,“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会感到自豪吗?”
“我!”冷柯指着自己的翘鼻,自信满满的说着:“她永远没有那样的机会,因为我不爱任何人,所以任何人都设计不到我的。”
程奕寒没有说什么,只是不赞同的冷哼了一声,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的,当丘比特的箭射中你时,你想逃都逃不掉的。没有遇到叶妍桐之前,他也是这样认为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爱,也随时的可以不爱。可是,过了五年,他心中的爱,没有变少,没有变暗,反而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了。他甚至为叶妍桐守身如玉了五年,如果这一辈子都错过了叶妍桐,那么他就为她守身一辈子,他的心也只为叶妍桐一个开启。
还好,她回来了!邪魅的嘴角勾起一轮媚惑众生的笑容。
虽是如此,该算的账,他还是得算,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你打了我一拳,我就笑笑当没了。他是有仇必报之人,何况他的仇来自叶妍桐。
程奕寒修长的手指在电话上轻轻的一按,瞬间电话被接起,“程总!”
“明天下午三点钟,招开一个记者招待会!”
秦秘书疑惑了,“招开记者招待会?”现在没有什么项目需要招开记者招待会啊!
“对!所有的记者!”
冷柯也看着一脸严肃的程奕寒,他不知道他心里卖的什么药。他不着急,悠哉的晃动着腿,反正明天下午就知道了。
第二天下午。
秦秘书吃过午饭就赶紧的赶到‘帝尔国际’专门用于大的集会、大型发布会之类的大堂,程奕寒交办的每一件事,她都亲自的跟进,不会让它出分毫的差错。
她还没踏进大堂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山人海把整个大堂围得水泄不通。她大概的算了一下,就是每一个报社和杂志社都派三个人,也不过几百人而已,而这个大堂容纳这几百个人是绰绰有余啊。秦秘书放眼望去,咋舌了,居然有好多看上去还是学生模样的女生。
这不会是开明星大会吧,这么多的粉丝?
一个比一个穿得少,一个比一个穿得露,看上去倒像是在办舞会似的,秦秘书汗颜了,记者招待会办成这样子,程奕寒估计会发飓了。
她冤啊,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么不像记者的也来凑热闹。‘帝尔国际’的年以董事长开记者招待会,破天荒的第一次,谁都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说不定,猛一眼,他就看上了自己呢,那自己这一生还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