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走了,房门也被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沈玥和秦元昭。
秦元昭又说一遍:“对不起。”
沈玥面无表情地把被他扯开的衣襟拢好,径自下了床。
“我是被逼无奈的,对不起。”秦元昭依然自说自话,“如果我不这样做……以后我在秦家也不会好过。”
沈玥的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她的双眼无焦距地望着门板,讥讽地笑:“你不必道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能理解。”
她不怪秦元昭。
她只怪自己太天真,太容易信任别人。
秦元昭今天给她上了深刻的一课,她应该感谢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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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玥的衬衣纽扣被秦元昭扯得只剩下两颗,彻底没法再穿。
她回房间换了件套头的卫衣,才按照沈鑫的吩咐,去到他的书房。
除了沈鑫以外,谢莺、秦文韬与秦元昭也都在那里。
谢莺仍是一脸的愤怒与羞愧,沈鑫与秦文韬则要相对镇定。
至于秦元昭——他低着头坐在秦文韬身侧,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握成了拳。
“沈玥,向元昭和秦伯伯道歉。”沈鑫说。
沈玥站得笔直,视线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
“沈叔叔是不是说反了?”她冷笑,“今天这事儿,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向我道歉才对?”
“你这贱人!”谢莺气得又要扑上来,却因为沈玥的一句话定住了身形:“您现在挺有精神嘛,一点儿也看不出是癌症晚期的病人。”
她紧紧地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起。
“你这个白眼狼!亏我养了你二十多年!”
“是十七年。”沈玥纠正她的说法,“我十七岁就去海市上大学了,之后的生活费都是我自己打工挣的,您可没有养我。”
“那我也养了你十七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谢莺怒瞪着她。
“那您想让我怎么报答您?心甘情愿地陪着你们演戏,假装不知道佣人给我的夜宵和早餐里面下了药、假装不知道你们想让秦元弋强|暴我、承认是我勾引的秦元昭,好让你们联姻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到了这个地步,沈玥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她看到这些无耻却又硬要装作大义凛然的人的脸就觉得恶心。
计划被她识破,沈鑫、谢莺和秦文韬都有些慌张。
“你在瞎说些什么?”谢莺仍在硬撑,“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是不是含血喷人你们心里有数。”沈玥大大方方地在一把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平心静气地与他们打着商量:“我反正是逃不出沈家了,你们不如直接开个价,这桩交易做成了,能给我多少钱?要是我觉得有利可图,说不定就不再反抗,乖乖地服从了你们的安排。”
那三个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换。
最终秦文韬说:“只要你嫁进我们秦家,彩礼肯定不少于五百万。而且,你是我们秦家唯一的儿媳妇,以后我的财产,都归你和元昭所有。你要是生了儿子,还会有一定的股份奖励。”
这个条件无疑是很吸引人的。
“好啊。”沈玥欣然应允,“先把五百万打我户头上吧。到账以后,我立马就跟秦元昭去领证,一分钟也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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