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花雨也转头看向左新文,她几乎都要忘记这茬了。
不对啊,孩子不是已经没有了吗?当初被东方曜带走之后,羑言的孩子就没了。
花雨眼里闪过一抹沉痛。
“说!”
君承修阴鸷的眼神投射在两人身上,他已经意识到了那个他不想承认的事实。
孩子没有了?
军医在给羑言施针,好几针下去羑言都没有一点反应,这一针下去羑言突然出声了,“嗯……”
她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手指抓紧身下的被褥,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正在为她施针的人。
她的手臂展露在外面,袖子向上撸起,恰好挡住了那个凤凰图腾,只要在上一点,左新文就可以看见。
她的声音引起了营帐中其他人的视线。
军医惊喜的说道:“醒了醒了。”
羑言自己坐起身子将针拔去,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视线冷然扫过花雨和左新文,他们怎么来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醒了?”君承修看向她,“竟然醒了,就出去跪着!”
羑言敛眸一句话的没有说的走出去了。
苍南看着羑言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来到自己身旁跪下,士兵们的视线被吸引过来,谁也不管多说什么,心里想着,以后一定不能违背军令,不然只会比这个更惨。
“王妃,您怎么来了?”
苍南要被气死了!羑言怎么还是来了,她完全可以找借口不来的啊。
他压低声音在羑言身边耳语,规劝着她去跟君承修服软一下,毕竟她本就不是军中的人,没有必要受罚的,就算是被罚也不需要想他一样。
苍南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撑住,更不用说羑言了,更何况回来的路上羑言还犯过一次病,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很显然折磨的羑言很痛苦,不然方才也不会晕倒了。
羑言只是淡淡微笑,清冷的身姿,背部很停止,脸色不是很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长长的的睫毛在风中不停的颤抖,天已经冷了,羑言不禁打起寒颤,想要用手揉搓皮肤,可是想了想,她现在还在受罚,又把手垂下了。
苍南转头看向她,将佩剑放下,解开身上的衣服,正欲将衣服给羑言披上,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谁允许你把佩剑放下来的?”
“王爷?!”
好巧不巧的正好就被君承修看见了。
都已经入夜了,这期间君承修根本就没有来过,还以为他已经休息了,竟然神出鬼没在他们身后出现。
“苍南,收回去。”羑言没有回头,没有侧身,依旧看着地面,对苍南说道。
苍南无奈的重新穿上衣服,再次举起佩剑。
君承修很不是滋味,苍南现在好像更听牧钧的话,连他的命令都敢违抗了?
君承修走到羑言面前,在她跟前头下一片阴影让她看不见别的光线。
“王爷,您上药了吗?”
君承修一怔,苍南叹了口气,王妃到现在还在关心王爷,可是王爷却狠心地罚王妃在这里跪着。
如果王爷知道了他面前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牧钧不想跟王爷讨价还价,也不是想免去责罚,只是,牧钧现在希望帮王爷上药。”
羑言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没有任何的异样,眼睛里波光闪动,君承修一直不说话,但是身子也不动。
他是蹲着的,就在她跟前,只要她抬头就可以看见他脸。
她不想。
她不知道左新文和花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左新文有没有跟君承修说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