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对方,见谢谷兰没有再开口说话的意思,石玖礼只好选择离开了。
浑浑噩噩的他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到家这人就倒在了床上,不吃不喝,一蹶不振。
潘思秋说什么都跟没听见一样,石宝全问他什么他都说:“你看着办。”
石宝全心想,这人怎么去探视一次谢谷兰,就跟丢了魂一样。
石宝全进城也买了点东西,他也去了监狱。
“什么事?”
“探视。”
“报上犯人的姓名。”
“谢谷兰。”
“回去吧,这人已经探视过了。”
“什么意思?”
“一个月探视一次,这个月已经探视过了,回去吧。”
“谁规定的这人一个月就能探视一次呀?”
“衙门规定,走开。”
石宝全只好把买来的东西又拎了回来,石玖礼去探视见到人了回家不吃不喝,石宝全这没看见人的心里也闷闷的,他也一天没吃下东西,他就想,这人到底在里面怎么样了,是挨打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呢,他也胡思乱想了起来。
谢谷兰大牢里一言难尽。
她刚从村子里面抓进来的时候就被这里的狱卒盯上了,路上几个官伢子上下打量她,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眼神,色眯眯的眼神跟流氓无异,那几个人还互相交换眼神,谢谷兰心头一紧,更让她崩溃的是,还有一个官伢子偷偷捏了一把谢谷兰的腰,谢谷兰心想,坏了。
她感觉这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好,不是她故意抬高自己,就她这皮囊不说少见,那也是万里挑一了。
她若是入狱,那这些狱卒就得把她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她绝对不能允许这些流氓亵渎自己,所以她要想办法。
于是她在路上就不走了,弯腰没了命一样的咳嗽起来,为此官伢子差点给她两鞭子,被她告发的那十几个偷蜂贼都说她是得了肺痨子,还说她的两个丈夫都是肺痨子,她们全家都是肺痨子。
当时谢谷兰就说:“坐牢就坐牢吧,反正我这痨病也活不过今年。”
当所有人都嫌弃她的时候,官伢子就真以为她有肺痨子了,都不离她太近了。
一被关进牢房里面的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她有肺痨子了,官伢子不说,她自己也得散布,所以,一个牢房里面八九个人,大家各个都躲着她,实在看她有气还动手打了她一顿。
之后大家就发现她脑子不好,这才没让那些居心不良的狱卒对她生出好感,这也多亏了她把自己弄的臭烘烘的,这个办法看着恶心,但是好用,狱卒闻不了她身上的味道,打她的人也不想动手,她面对大家的排挤,狱卒只好给她关在了单人特殊牢房。
里面虽然十分的狭小,那也比被人打被人欺凌要好。
每当天亮的时候,谢谷兰就开始盼着天黑,天黑了又盼着白昼,最后她都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几天了。
于是她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子,想在墙上标记自己在这里过上几个黑夜白昼。
她从墙的中间走到左侧,又从左侧走到中间,潮湿肮脏的墙上早已经被人画满了道,最后她终于找到一处可以供她画道的一小块墙面。
当这一道画下去的时候,她想起了石宝全,过去石宝全就是用画道的方法记账,当时她还笑话石宝全,现如今看,传统老旧的办法在最困难的时候依然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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