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湍拧眉。「你也知道我会回来?」
「是的,两位大老爷交代过。」
严湍垂放身侧的大手紧握拳头,身上紧绷的肌肉将西装撑得好紧。「人呢?」
「二少爷是问两位大老爷吗?」
「我问的是被你们绑来的女孩!」
管家抬头看他,脸上还是那一号表情。
「老董不明白二少爷的话,可以请二少爷再说清楚吗?」
见管家那副样子,就算他知道什么,若上头交代不得多嘴,他也没办法从那张像死蚌壳一样紧的嘴里问出任何蛛丝马迹。
严湍狠瞪一眼。「两个老家伙呢?」
「大老爷们在后花园,正与伊莎贝尔小姐喝下午茶。」
严湍头也不回,转身走向一旁,沿着回廊一路来到建筑物后方,远远地站在挑高回廊下看见草坪上的几个人,都是他生平最痛恨的人。
踩下阶梯后,严湍一脚踏进翠绿色草皮,鞋声淹没在草地里。
伊莎贝尔与两位大老爷早在车子进入雕花大门时就知道他回来了,此刻正坐在藤椅上,中央还有一张野餐桌,上头摆着琳琅满目的蛋糕、小点心,还有瓷壶与杯盘,有些盘里的蛋糕还被咬了一口……
如此惬意的画面让人看了忍不住大动肝火。
严湍强忍怒气,双手握拳。
「呵呵,你在电话里不是说这辈子都不回来了?」一头白发、脸上挂着慈祥笑意的笑爷如是说。
「这小子天生欠扁,看见他高傲的死样子就让我一肚子火。」怒爷那对与张飞一般粗犷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拧紧,双眸冒着火花,一副快火山爆发的模样。
怒爷与笑爷有着相同的面貌,只是一人看来慈祥,一人看来火爆许多。
「爷爷,湍既然回来了,你们就别再说了。」伊莎贝尔对着严湍漾起纯真的笑容,「他一定是想通了,决定回来接位,你们再说下去,等会儿又把他气跑,我可不管。」
伊莎贝尔一开口,老人家就像着了她的魔,老脸上堆满笑容。
严湍冷阒的脸色瞬间铁青,语气坚硬地开口:「人呢?」
怒爷那对粗眉不悦地挑起,火眸瞅着严湍。
「你要嘛不回来,一回来就问这没头没尾的话?」
「我再问一遍,人呢?」严湍的声音因为压抑怒气而变得沙哑。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严湍的不悦,笑爷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阿湍啊,你肯回来,以前的事情咱们都不计较了,我让老董替你准备热水,好好梳洗一下,晚上咱们家要举办宴会,正式向社交界宣布夏丽的接班人。」
严湍冷睨笑爷一眼。「除非我死,否则绝对不接夏丽。」他露出残忍的笑容,「还有,如果你们的脑袋还有点作用,应该没忘记当初我答应和伊莎贝尔订婚,开出的条件是什么;除非你们想让我对媒体杂志放话,宣布与她解除婚约,否则你们最好另觅接位人选,例如──严浚。」
瞬间,抽气声此起彼落。
伊莎贝尔摀着胸口,眼眶泛泪光。「湍,你真的想和我解除婚约?你真的那么狠心让全世界看我出糗?」
「这是和妳学的。」严湍知道伊莎贝尔绝对知道这句话的涵义。
「爷爷……」伊莎贝尔求助地望向笑爷。
笑爷连忙安抚伊莎贝尔,一旁的怒爷火爆脾气一来,大掌狠狠地往玻璃桌面拍打,重击之下桌面上的杯盘发出匡啷的声响。
「该死,你这小子,好日子过太多了!叫你回来接手夏丽,活像要了你的命,别忘了,你能生活得这么富裕靠的是什么!」
严湍冷笑,心里却是惦记着马晓妞,但这边没处理好,他根本不知该怎么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