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你伤害所罗门一根汗毛,我阿道夫发誓就算是倾尽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所有财富也会将你云中城的势力毁灭。”阿道夫恨声的道。可惜,安云兮半点没有受到威胁,反而笑得愉悦:“你在怕?”阿道夫沉默,脸色已经无比阴沉。安云兮恍然的点点头,好似自言自语的道:“看来阿道夫先生真的很害怕失去这个儿子。阿道夫对安某那么好,一直如此的关注、关照,如今贵公子在安某处做客,安某又怎么能不好好款待一番?”“不!你想要对我怎么样?求求你,别杀我!”与安云兮近在咫尺的所罗门感受到了那语气中的杀意和阴冷,赶紧求饶。“所罗门,别怕!”孩子那惊慌失措的样子牵扯着阿道夫的心,他忙出声安慰。却忽略了身后另一个儿子眼中的失望和冰冷。“杀你?”安云兮摇头轻笑:“不,如果就让你这么死去,实在是太辜负我把你特意带到阿道夫先生面前的心意了。”所罗门双唇轻颤,眼睛里布满了深深的恐惧。“不!不要,我求求你,我可以把整个罗斯柴尔德家族都送给你,只要你别伤害我的儿子。”阿道夫听出了安云兮话中潜藏的意思,顿时哀求。他知道,此刻自己无法再继续强硬下去,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无法赶到所罗门面前去保护他,他只能在安云兮面前低头,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安云兮转眸,看向显示屏中阿道夫那惊恐的表情,笑道:“阿道夫先生,也许你已经忘记了,如今罗斯柴尔德家族可是由不得你下决定了。”说完,她的眼神看向站在阿道夫身后的雅各布,这让阿道夫下意识的扭头,仰视同时在俯视他的长子。雅各布的眼中一片的漠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是一种对自己父亲死心的表现。此时此刻,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无论如何在阿道夫的心中只有所罗门。如果今天不是他们倒下去,那么终有一天,死的就是自己。“不!”阿道夫反应过来,扭回头,双手激动的撑着书桌:“雅各布无法掌控罗斯柴尔德家族,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安云兮仰头大笑,笑罢,她充满同情的看向阿道夫:“不得不说,阿道夫先生,你实在是太小看你的长子了。”“动手吧,玩了那么久,我也有些乏了。”安云兮挑唇,冷冷的笑道。啊——伴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所罗门发出惨烈之极的尖叫。阿道夫看得目呲俱裂,心痛难当,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散发出冷芒,幽光的匕首在所罗门身上切下一片片厚度相同,大小相同的肉。“阿道夫先生,这可是我华夏难得的技艺,凌迟。专门为你表演,您可要好好欣赏,不要辜负了我一番美意。”说完,她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阿道夫,向门外走去。“恶魔!魔鬼!上帝不会饶恕你的!”阿道夫激烈的吼声从扬声器中传来。安云兮停下脚步,低眉浅笑,喃喃自语:“上帝?你们的上帝可管不到我。”安云兮离开了,她并未继续待下去欣赏所罗门在她面前变成一具没有肉的骨架。凌迟,她确实没有欺骗阿道夫,这门技艺传至华夏古代,经验丰富,刀法到位的人可以从人体身上片下千块肉,而保证人不死。这可是华夏古代帝王统治中,最严苛的酷刑,若不是要重重的打击阿道夫,她才不会做这种事。此刻,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他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父子三人之间的恩怨了,她没兴趣插手。她并未忘记,今夜是自己和乔博琰的大婚之日,也是洞房花烛夜。让新郎独守空房,有些不厚道。安云兮的离去,并未打断房间中的施刑。在所罗门经受痛苦的时候,阿道夫同样在经受来自心理的折磨。他的双眼已经布满了血丝,眼球几乎要凸出来。双手的十指狠狠的扣着桌沿,在实木的桌子上留下十个深深的指印,指甲缝中都渗出了淡淡的血迹。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冲过去解救所罗门,可是无奈他的双腿都被牢牢额捆绑,双手也被铁链拴着,只能有限的活动,整个身体早已失去了自由,就连他想转身去撕咬雅各布身上的肉,都做不到。同样,雅各布在欣赏这一幕的时候,也是脸色煞白。他不怕死人,可是这样残酷的刑罚还是让他从内心深处升出对安云兮的恐惧。他知道,这也是她在做给自己看,告诉他如果过河拆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忍住恶心反胃的感觉,紧抿这唇,看着所罗门的变化,同时也看着自己父亲所受的痛苦。砰——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位面容冷峻,身穿云中城作战服的男子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一杯水和一个小圆盘,圆盘上有一颗黑乎乎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步伐整齐的向雅各布走来,无视显示屏里传来的惨叫。当他来到桌子旁边时,他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站在原地,并未退下。雅各布眸光落在那粒药丸上,他知道那是什么。这是他向安云兮求来的东西,能够帮助他接管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神药。“父亲大人,该吃药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却在阿道夫疯狂的恨意中化为虚无。雅各布亲手拿起药丸递到阿道夫嘴边。阿道夫抬起头,一双满是仇恨的赤目盯着雅各布,后者却视若罔闻一般,将药丸更递近了一些。“啊——!”望着那凑近自己的手,阿道夫张嘴就咬去。雅各布并未闪躲,任由自己的手指被父亲咬住,感受着牙齿刺破皮肤,鲜血流出的感觉。那站在书桌旁的男子正欲上前解救,却被雅各布拦住:“有了手上这个伤口,接下来的戏会更逼真一些。”男子眸光闪动了一下,收回了脚步,沉默的看着一切。阿道夫疯狂的咬着雅各布的手指,痛觉的麻木让雅各布以为自己的手指断了。不过,前者只是顾着报复他,却忘记了他手中的药丸已经落入了喉管之中。安云兮回到主峰自己的房间时,宴会早已经散去。前来道贺的宾客都被安排在城中住下,明日在离开。当然,这些后续的事已经不需要安云兮再去操心,自会有人将一切处理得妥妥当当。房间里,乔博琰发丝微湿的躺在床上翻着书,安云兮靠近他,便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让她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挑眉笑道:“洗过澡了?”乔博琰合上书,将书本放在床头,向她招了招手。后者眉目弯弯,笑盈盈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还未坐稳,就被男人的大手一揽,将她搂入了怀中。乔博琰低头在她头发上嗅了嗅,然后‘嗯’了一声,淡淡的道:“有血腥味,不好闻,需要洗洗。”安云兮在他怀里‘噗嗤’一笑,抬起头,清澈见底的双眼看着他:“刚杀了人,自然是血腥味重了,我可没让你这个时候抱我。”怀里的小女人杀人说得像是喝水一般普通,让乔博琰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乐意抱你,行了吧。”安云兮嘴角一弯,顺势倒入乔博琰怀中,隔着薄薄的睡衣听着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这个声音,让她感到很安宁,也很安全。似乎拥有了这个声音,她就拥有了全世界。同样,乔博琰也在享受着怀里抱着安云兮的感觉,她看起来刚强、硬朗,可是谁又有福气知道她其实抱在怀里是软软的,柔柔的,舒服得让人这一辈子都不想放手。两人静静的相拥,心跳的频率突然变得同步,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变化着,凝聚在他们体内的真气仿佛受到牵引一般开始一种难得可贵的循环,从乔博琰的体中进入安云兮的身体,运行之后又回到乔博琰身上,不断的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中,让两人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