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身影消失在走廊前,孟津稚说:“我今天在家里煮醒酒汤等你。”
每次姜徊带着酒气过来的时候,孟津稚就会给他煮一碗醒酒汤。
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两人的习惯。
孟津稚看着桌面上的菜肴,面色冷了半刻,转身下了楼,站在门口看了看屋内的孟晴,手指攥紧。
思忖半晌,她正准备转身,就听见电梯间一阵骚动。
有人叫着‘孟晴’‘孟晴’,中间隐约混着几声孟津稚。
孟津稚眉心一跳,快步走了过去。
刚走到电梯门口,她就看见了那群人。
孟津稚挡在那群人面前,声音艰涩,低声下气:“彪哥,出去聊,行不行。”
被称作彪哥的男人眉眼冷冷,上下扫视过她两眼,忽而咧嘴一笑:“可以啊,我们好好聊聊。”
半晌,他抬了抬头,看向走廊,“不过在这之前,我是来医院看望病人的,要不然看完病人再走?”
孟津稚勉强挤出一个笑:“她刚刚睡下,就不劳烦彪哥了。”
彪哥嗤笑:“那行吧,看来今天是不凑巧。”
孟津稚背脊笔直,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她没说话,只是看着人转身,她跟上了人的步伐。
周边护士看着一群人凶神恶煞地走远。
其中一人小声说:“那是不是林医生的患者家属。”
“好像是,要不要去通知一声?”
“我去吧,一个小姑娘家家,别真在我们医院出什么事。”
孟津稚对身后的声音一句都没听见,但即使她听见,怕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她眼前这群人是豺狼虎豹。
他们这次过来,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是不会走的。
眼睫微微垂下,孟津稚跟着叫彪哥的男人上了车,她放在膝头的手攥紧,半晌开口:“彪哥,我记得我欠的账已经还清了。”
“本金还清了,不是还有利息吗?”吊三眼的男人邪邪一笑,“四十万的本金总得有点利息吧,毕竟也两年了。”
当年到京市来治病,孟津稚刚刚大学毕业,在这个遍的走的大城市,她的学历没有任何优点。
走投无路之下,她借了高利贷,稳住了孟晴的病。
这些年,她还的钱不说两百万,连本带利,一百万也有了。
孟津稚道:“当初说好五十万的——”
她还没说完,彪哥打断:“现在钱不值钱,五十万的利息怎么够?至少出个两百万吧。”
孟津稚豁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