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瞬间被他这副模样戳到爆炸点,拳头嘎吱作响地抬起,对着他的脸道:“你这个——”
“阿晏!小阮!”不远处有人突然暴怒地喝道。
这个声音很熟悉。
阮绵一愣,转头看到池泽笙打着伞跑过来,脸色难看。
阮绵第一次看到池泽笙表情这么凝重严肃的模样,下意识地飞快松了手。池晏垂下眸子,单手理了理湿透却满是皱褶的领子,神色如常。
“我就说你们最近怎么不对!”池泽笙到了近前,大跨步走过来,“电话打不通、人不见了就算了……竟然连架都打上了!”
阮绵心尖一颤,“不、不是……”
“伞都不打!”池泽笙将伞举到他俩头顶,自己后背被淋湿了一大块,像威严的大家长,“不怕感冒吗?!”
池泽笙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但自家弟弟又不打招呼地消失了一晚上,出来找他时,看到一个人揪着另一个人的领子,拳头高高举起,看起来像要打起来——这种情况,怎么都无法使心情维持在好的状态。
阮绵一碰到家长就慌张,怀疑对方在生气自己要打池晏,磕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想……”
“有没有受伤?”池泽笙紧盯着他俩。
阮绵:“……”
池晏没说话。
阮绵小声道:“……没有。”
池泽笙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他俩,发觉应该还没打起来,缓慢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阮绵:“我……”
池泽笙严肃道:“我已经猜到了。”
阮绵:“啊?”
池泽笙看了眼池晏,转头看向他,“阿晏欺负你了,对吗?”
阮绵:“……”
池晏神色淡淡的。
池泽笙:“阿晏,跟小阮道歉。”
池晏抬眸看他。
两兄弟对视着,都没说话。池泽笙虽然是个脾气好的,但偶尔还是会暴露出公司管理者的气势,此刻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劲,执拗得很。
——如同他当时坚持请阮绵吃饭的模样。
池晏始终没说话。
池泽笙叹了口气,看向阮绵,“这样,我先替阿晏道个歉。你们有什么话,等会儿回家再聊,不要在雨里淋着了,会感冒的。”
说完,他就对阮绵道:“对不起,小元,我弟弟他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
池晏唇瓣微微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