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箍中间是黑色的,两只耳朵是棕黄色,戴上去后只剩发丝里探出的柔软小狗耳朵,看起来很像真的。
十六岁的少年长得本就青涩,与毛绒柔软的材质极其相搭,像只长出耳朵的玩具小奶狗,往日里会在货品架上懵懵懂懂地看人。
雪白的小脸蛋憋得绯红,阮绵慢慢吞吞地将手抬起,“我……”
池晏一动未动。
阮绵憋屈到眼眶发红,一层层的热意噼里啪啦往上涌,烧得他从面庞红到脖颈,晕开的颜色比朱色沾水更为细腻。
????挑动着心脏,阮绵将抬起的两只小拳头弯了弯,脑袋垂下,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是一只……”
在最讨厌的人面前露出最窘迫的模样,阮绵羞耻地深吸了一口气,两只乌黑的眼湿红柔软,眼睫扑闪,“一只……”
池晏;“什么?”
阮绵火气像煤气罐一样炸开,猛地抬起脸,“我是一只可爱的小狗!”
少年最受不得激将,恼怒至极时爆出未变声的奶音,如牛奶软糖般柔韧耐嚼。
池晏微挑了下眉,“哦。”
“叮咚。”刚要进门的新客人愣在那里,被震得一脸茫然。
阮绵:“……”
阮绵“嗖”地红到脚尖,羞愤欲死地飞速将狗耳朵扯下来,鞠躬道:“欢、欢迎光临!”
新客人疑惑地走进来,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你们店里……”
阮绵磕巴了一下,“活动……有活动!您不用在意!”
客人点点头,“哦哦。”
阮绵还未抬头,就听到门口叮咚一声,店门合上,池晏已经出去了。
“你帮我看着!”阮绵将意犹未尽的看热闹包岳扯过来,示意他帮自己给客人付款,自己连板面都没空掰,哧溜从下面钻了出去,近乎柯基狂怒地往外冲。
少年没走出去多远,阮绵对着他背影急道:“喂!”
池晏没转身。
阮绵气急败坏地道:“那是打赌输了!今天的事,你不准说出去!”
谁知道这个坏心眼会做什么?这种事落到他手里,不就是把柄一件吗?!
池晏看起来对此并不兴趣,“知道了。”
阮绵松了口气。
池晏掀起眼,“小狗。”
阮绵:“……”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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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缩在角落里,脑袋埋进膝弯,像一团缩起尾巴的小狗,盘得圆圆整整。包岳示好地将自掏腰包买的面包放在他身前晃了晃,“来点?”
阮绵没吭声,缩得更紧了。
包岳:“你晚饭都没吃,不饿吗?”
阮绵肚子“咕噜”地叫了起来,依旧没抬头接面包。
真应景,包岳心道。他咂舌着,“不至于吧,我们都玩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