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眸子微微眯起。
下一瞬,阮绵的手被人拧着按在了头顶,原本支起的上半身“扑通”被压了回去,脸色红红白白,“你——”
池晏原先已经出发在半路上,但自从接到阮绵室友的电话,原本就急躁的心绪更为恶化,生怕她打架受了伤。
还以为是阮绵脾气倔不给他看。
——却没想到这种难以言说的事情。
明明是很可怜的模样,却因为细白的肌肤与遮挡面,显得青涩异常。
胶布面早就被汗浸得透湿,此刻在白皙的肌肤上颜色明显,被顶得翘起。
待他抬起眼时,阮绵肢体已经紧绷到了极致,脸蛋偏开,咬着唇一言不发,眼睫因为羞耻而微微颤抖。
池晏视线回到了原处,眸光微动。
身下的人唇瓣抖了抖,眼睫湿漉漉地闭上,燎原般的热度熨烫着眼眶。
……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这就是阮绵隐藏的“秘密”,池晏定定地看着。
热意顺着脚趾一路攀爬到了头顶,层层堆积下来的结果就是脑袋冒烟,阮绵浑身发抖,又羞又气又急,两条腿扑腾地想要扭出去,“——别看!”
指腹触上了创可贴,红色从阮绵的脸爬到了脖子,整个人快熟了。
男人仿佛在研究着什么有趣的东西,面色淡淡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粗糙的敷药面摩擦着,阮绵哆嗦了起来,原先色厉内荏警告的声音颤了几颤,一时听不出情绪。
池晏在阮绵越发睁大的视线里低下头,吻住了创可贴。
男人丝毫不介意薄薄的汗水,如同品尝着甜品。
阮绵鼻息发烫,脑袋逐渐昏沉,羞耻与火气上上下下,腰肢如有小针扎着,细密的疼痛伴随着麻痒漫上来。
由受束缚的挤压变为无所拘束。
布料湿润而有些黏皮肤,本就泛疼的地方被扯得刺疼漫起,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阮绵泪水涟涟。
独占欲发酵得厉害,空中的冷杉味更为汹涌,阮绵的小动物本能感知到池晏此刻心情降到了极点,向着无法阻拦的火势燃去。
偏偏男人还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