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阮绵被人吻了七八秒,她才惊得弹动了一下,喉间溢出了“啊”地惊叫,眼泪“啪嗒”地往下流。
阮绵根本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只觉得浑身烫得如同火烧。
阮绵怕极了,又挣扎不出一点气力,咬着唇哭得眼眶通红。
奈何压下来的那人足以将她整个人圈在身下,不容抗拒。
阮绵被人捂着眼睛细碎的亲吻着。
太过禁忌的感觉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阮绵又羞又急又气,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挣扎彻底推开对方,脑子里糊得如同炖开了一锅粥。
这样胡乱又奇异的事情持续了许久。
朦胧中眼睛看到了些。
透过雾得一片模糊的眼睫对上了一双漆黑冷淡的眸子。
男人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声音低哑。
“……真是小朋友。”
*
盥洗池里的热水已经放了一会儿,几乎要漫出了盥洗台边,池晏终于伸手关掉了水。
热水滚烫,封闭的浴室里漫上了点点雾气,笼得玻璃看不清楚
修长的指节缓慢地拭去了自己镜子上的雾气,池晏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许久,心头蓦地生出了几丝从未感知过的急躁。
一颤一颤,震得他很烦躁,几乎扰乱了全部的冷静和自持。
扶住镜子的手无声地握紧成拳。
*
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明明每个动作都很正经,脸色也很正经,偏偏做出的每一件事都在阮绵的心脏上来回反复蹦跳,惹得人呼吸不稳,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上一秒很温柔,下一秒又忽然很冷淡,让人思来想去摸不透他的情绪,愈发辗转反侧。
阮绵昨晚憋着一股上不来下不去的气,差点憋屈到上蹦下跳,最后盯着浴室的门板怒不敢言地看了许久,视线如果有实质能把门板盯穿。
里面的人没有开门跟她解释刚才弹脑崩儿的原因,像是压根懒得跟她说。
阮绵心里嘀嘀咕咕了好几声“坏家伙”,两颊气得鼓鼓的,最后恼得回屋睡觉去了。
睡觉的时候因为穿了男人的睡衣,冷杉的气息贴着她,柔软的布料都变得有粗糙的摩擦感,蹭得阮绵难捱地深呼吸睡了过去,梦里也不是很老实,总感觉有人在摩挲自己,煽情又旖旎,像极了春梦的后续。
平时小学生作息久了,睡的时候又不容易醒,现在忽然一下被闹得在三点醒又睡,睡了又醒,精神状态整个都不对了。
阮绵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地在半睡半醒中被池峋缠着要玩布偶。保姆房里塞满了玩具布偶,随便往后一靠就能挨着一个软软的东西继续打盹。
她这一觉睡得有些昏了头,是被池峋在下巴处拱着叫“小阮”弄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