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气得破口大骂:“皇甫夜,你这只自大的沙猪,我不要嫁给你。”
他瞪着她,浅浅也不相让,直到察觉他的下面一点一点地——变大,她才狼狈地别过脸,“无耻!”
皇甫夜看了她一眼,径自下了浴池,清洗着白皙却又修长结实的身子。
好半天后,他才上了来,用布巾拭干了他们身上的水。
他走到一处暗阁里,回来的时候,浅浅有些惊恐地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衣裳,那是整套的男女喜服。
他先是自己穿了,从里到外,很是仔细,末了,发上束了一支白玉钗。
饶是浅浅和他关系到了这一步,仍是会为他的绝世容颜所惑,只是这迷恋多少带了些凄凉在里面。
她呆呆地看他拿着衣衫,开始为她着衣。
当红裳映着红裳,他抚着她的小脸,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紫玉钗,替她束了发。
浅浅多余的发都披散开来,小脸在喜服的衬托下也越发地娇弱动人,皇甫夜静静地看着,脸上才生出些温柔来,“浅浅,今晚我们就成亲了,不要再和本王闹了好不好?”
浅浅别过脸去,不去看他,只是哽着声音问道:“不能,放过我么?”
他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目光冷冽得可怕,他松开她,然后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这样,那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嫁与本王的。”
浅浅还来不及细想,他忽然拍开了她的穴道,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直到他带着她走到一个肃静的屋子里,浅浅看着跪在正中间的成南,心猛地沉了下去。
两旁站着一排人,成北也在,只是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伤心也看不出担忧。
想也不想地,浅浅仰头对着皇甫夜说道:“是我逼他放我走的,不关他的事情。”
皇甫夜没有看她,只是轻轻地落了座,却并没有带她一起坐下。
浅浅站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落下,她明显地感觉到她与他,地位存在的不同。
“浅浅,你在以什么身份求本王?”皇甫夜喝了口茶,放下茶盏的时候,淡淡地问着,话虽轻,但浅浅知道她的回答直接关系着成南的命运。
江喜随侍在皇甫夜身侧,心里急着,悄悄地朝着浅浅使了个眼神,浅浅明白,他是在暗示她说些好话,好哄着皇甫夜。
她咬着唇,她何尝希望连累成南,但,她不能——
浅浅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她的目光落到成南身上,他笑笑,跪得直挺挺地,一副不是怎么在意的样子。
她的心里抽动了一下,差点就答应皇甫夜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皇甫夜冷笑一声:“很好!来人,鞭刑。”
浅浅惊了一下,脸色苍白着,小手一下子捉住他的手臂,摇着头,“不要!”
他低头看了一下她的手,唇边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怎么,改变主意了么?”
不知不觉地,浅浅的手松开了,她沉默着,然后对着下面的成南轻声说:“对不起!”
成南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笑:“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别人。”
浅浅听了直想哭,她挨过皇甫夜的板子,知道多痛,而鞭刑,怕是更让人痛不欲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