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内,皇甫夜看着那几人还在打扫着,蓦地大吼一声:“滚,都给本王滚!”
仆人们立即跑得老远的。
皇甫夜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仰着头,忽然笑了出来,甚至笑得流下了眼泪。
“云浅浅,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本王永远不要再看见你!”他喃喃地说着,脑子里却想着她的痴,她的娇,她的嗔,还有她的病——
是不是他走后,她病了?
她在哪里?
疾步地跑回寄畅院里,里面一室的喜红,整齐的锦被叠得方整,床上还放着枣,红烛燃着,只是,空荡荡的…
他站在门口,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一口气跑到浅浅以前住的房子里,那里一室冰冷,甚至已经看不出住过人的模样…。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浴池,甚至是金毛的狗窝,他走过任何一个浅浅可能去的地方,渴望她站在那里,等着他……
终究是错过了!
他仰望着天空,他错了么?
他只是对烟儿仍有一丝怜惜,他只是不想她吐着血看他和浅浅成亲,难道这一点她都不能体谅么?
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天暗了,天黑了,他还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成南站到身后,淡淡地道:“明太妃醒了。”
“是吗?”他没有回头。
“太妃正在找王爷。”成南的语气里有着讥讽。
皇甫夜慢慢转过身子,脸上冰冷:“她找本王做什么?”
成南勾起薄唇,“她是王爷救的,自然得由王爷负责到底了。”
皇甫夜听出他话里有话,当下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斥责他的俞越。
现在,他是众叛亲离了吧!
落寂地往前走,一会儿,回过头问:“她,回宫了么?”
成南站着,一手扶着剑身,闻言,只是挑了一下眉:“王爷说得是谁?”
“云浅浅。”皇甫夜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全身都在痛着——浅浅,你就这般绝情么?这般地和本王从此形同陌路。
皇甫夜走了两步,忽然从身后传来成南的话来,“浅浅姑娘是回宫了,本来太后让她留下的,但她不肯,属下也觉得她该走,王府是容不下两个女人的。”
皇甫夜怔忡了一下,尔后迈开步子,却听到成南继续说道:“浅浅不日就要离开了吧!听说已经休书让风清扬来接了。”
皇甫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缓缓回头,风华之色已然是苍白一片:“本王从不知道成南你的口才这般好。”
成南淡淡地,“属下只是实说罢了。”浅浅为了王爷付出了多少,他是知道的,现在王爷为了过去的一个女人负了浅浅,他都很难原谅他。
更不要说是浅浅姑娘。
“王爷是知道浅浅的性子的,明知没有余地了,为何不让一步?”成南忽然说了一句。
皇甫夜呆了一下,是啊,她性子烈,上次之事都那般难地和好了,怕是没有余地了吧!
“王爷,您对别的女子怜惜,于之浅浅就是最大的残忍!”成南轻叹一声。
皇甫夜步子就停在那里,是不是每个失意的人,都渴望着从别人的口里知道对方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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