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依他的能力想要勉强皇叔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一切只能靠浅浅这个笨蛋了。
不过,看着她病着的样子,他心里也有些难过,遣了宫人,自己上前一步,拉了拉她的小手,眼圈红了红,斥着,“浅浅,你这个笨蛋,看见下雨了也不躲一躲,你看,你病着好丑,本来就不是太美,现在这样,还有哪个男人敢爱你!”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皇叔,只见皇甫夜仍是单手抱着云浅浅,一点表示也没有,小皇帝不淡定了,皇叔他这是——吃了想不认帐啊?
想往江喜处瞄了瞄,老奴才眼睛抽动了一下暗示,皇甫无缺心领神会,一双眼转了一下,转而对皇甫夜道:“皇叔,正好风太医跟朕过了来,是不是请他来瞧一瞧,风太医的医术总是比其他人要好些的。”
皇甫夜半撑起身子,一手轻抚着云浅浅的发,直接拒绝:“不用了,浅浅她应该没事了。”
皇甫无缺小脸朝江喜侧了侧,江喜何许人也,那是人精中的人精啊!
一下子明了,上前一步,劝道:“王爷,还是瞧一下吧!云姑娘这么久了还不醒,多找个太医看一下总是好的!再说,那风太医还是云姑娘的师兄,论起情份,也该让人家见上一面。”嘿嘿,不该您这般霸着啊!
皇甫夜瞪了一眼江喜,大抵意思是——你知道谁是你的主子吗?
在那样的目光下,江喜装作没有看见,眼望向别处——您能奈我何?
皇甫无缺见了,立刻宣召,“请风太医进来。”
看着自家王爷那阴暗的脸色,江喜心里爽得很!
一会儿,风清扬进了来,不咸不淡地请了安,便要给云浅浅把脉,皇甫夜伸手挡住,唇边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听闻风太医医术高明,不知道能否能悬丝把脉?”
风清扬自然听得出皇甫夜话里的火药味,他的目光轻轻地移向抱住云浅浅的手上,目光微闪动了一下,便歉然道:“下官无能。”
“既然无能,便不要当这个太医了罢。”皇甫夜压根就不想他碰云浅浅一下。
风清扬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淡淡道:“风某当不当太医并不重要,只是,师妹再不救,恐怕便很难起死回生了。”
说完,便要走!
皇甫夜轻咳了一声,凤眸斜睨了江喜一眼,以他们的默契,他应当知道他的意思。
江喜脸一偏,竟装作没有看见——王爷,您自己先拒绝人家的,现在该拉下脸面的是您,再说,不是不在意云浅浅吗?
这个老奴才,竟然敢吃里扒外!
皇甫夜气极,又发作不得,只得下了床榻,甩袖而去,冷清的声音留在空气中:“随你们了。”
风清扬站在门边目送他离去,唇边隐隐浮现出一抹笑意,只是,有些苦涩。
就算以前,皇甫夜和云浅浅没有什么,但是现在,恐怕什么都有了吧!他神色微暗了些,走回床边,仔细地把了脉,皇甫无缺按奈不住,禁不住问道:“浅浅怎么样了?”
“不妨事,明日便会醒了。”风清扬微微一笑。
小皇帝放下心来,不过一会,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江喜,江喜明白,恭身道:“老奴定当为皇上守口如瓶。”
皇甫无缺这才道:“风太医,如果朕让想让云浅浅过几日再醒,有什么法子么?”
风清扬微微一愣,片刻后已然明白皇甫无缺的心思,心里五味陈杂,他望了望床。上的女子,暗叹一声,回道:“是有,不过,至多三天,再多就会伤了身体了。”
小皇帝面露微笑:“这足够了,风太医,有劳你了。”
风清扬淡笑:“微臣这就去开方子,只是避着些。不要让宫里的太医瞧着了。”说着退了出去。
小皇帝的小脸这才回头望了望江喜,那目光很清澈,却看得江喜心头一跳,立刻表明立场:“皇上的意思也是老奴的心愿。”
“是么!”小皇帝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皇叔如若知道今日之事,头一个便不会放过你。”
江喜擦擦冷汗,这皇上年纪虽小,精着呢!
杀人不见血来着,今日也是故意拉他下水吧!就是出了事,也拉个垫背的。
小皇帝不再看他,转而对着昏睡中的云浅浅道,“朕改日再过来,浅浅,你要早些好起来!”
江喜眼睛狠狠一抽,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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