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浅伸出小手,让他套上衣袖,她缓缓平息了一下气息才说:“我是说,要是你病了,就不好了,嗯,我是说,你病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他帮她穿好衣衫,然后望住她,看见她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霎是动人,他紧抿了一下唇,“这样,不是更好么?”
什么?什么?她没有听错吧?
但她很快便把那遐想抛之脑后了,这人,向来阴晴不定的,谁知道是不是又在逗她呢!
小脸上抹上一抹落寂,云浅浅绻在草堆旁,余光看到他背对着她开始默默地脱衣,她没有转过头,也知道他定是知道她在看他的。
但是她就是想看,他不是说了么,看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他的身子极美,修长而有力,云浅浅看得有些口干舌躁,正要别过脸去,就见他转过了身子,她捂着脸,‘呀’了一声。
皇甫夜冷哼了一声,坐到她身旁,用衣衫盖住下面,凤眸睨了一下她,这丫头,方才眼睛睁那么大,现在倒知道害躁了。
长手随意地用一根树枝拨着火堆,把火弄得旺一些,淡淡道:“本王没有裸。露的爱好!”
云浅浅拨开一条眼缝,见着他盖住了重要的部位,才放心地放下手。
她看见他坐在火堆旁,火光映在他身上,形成阴影,更加邪魅了,而且,那里一定很暖和很暖和,想到这,她不禁伸手揽住了自己的身子,抵挡住那一波一波的寒意。
皇甫夜半天没有听到她说话,侧过头,就见她咬紧牙关,脸色苍白的样子,她的身子像是风雨中的芦苇一样脆弱。
他皱起眉,不无担心地问:“云浅浅,你怎么了?”
云浅浅冷得牙齿都打颤,断断续续地说:“皇甫…夜,我好…冷。”到后来,整个小身子都在发抖了。
明明蛇毒已经解了的,她怎么会——
看来,是他低估了那蛇的毒性了,皇甫夜扔掉了手里的树枝,长手一伸,她便落入到他的怀里。
他缓缓运气,周身很快便出现一阵白雾,身上搭着的衣服很快便干了,他顾不得自身,拿起来披到她身上,自己则只套了一件衬裤。
云浅浅窝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抖着小身子,她好冷,他身上好暖,可是,还是不够,不够!
她拼命地往他怀里钻着,双条小手臂紧紧地绕着他的劲腰,两只腿也挤在他的双腿之间,两人无一丝缝隙。
她的身上很冰,但皇甫夜却感觉一种暖流正从她的身体里流淌过来,他索性拿起他的袍服,盖住两人,他缓缓地运功,温暖她的身子。
久久的,才终于好了一些,她也因为极度地疲惫而昏睡了去。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雾蒙蒙的,且暗了下来,而雨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迹像,他低头看着她恬静的小脸,修长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轻叹一声:“云浅浅,看来,本王今日真的得和你呆在这里一晚了。”
她倒在他的怀里,脸色看起来比较正常了,皇甫夜也就放下心来,因为忙了一下政事,又出来找她,他也觉得有些乏了,凤眸微闭起,养些精神。
这一睡便睡到了半夜,只觉得浑身烫得很,他动了一下身子,睁开眼,瞬间清醒过来。
在火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云浅浅的脸色红得异常,他伸手一摸,烫得吓人,却不见一点汗,他深知她是受了风寒所致,看了看外面,雨还在下着,此时回王府无疑是不明智的,只得他为她降温了。
皇甫夜凝住气息,伸手替她解开领口,自己坐到她身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白得无瑕的美背上,手掌缓缓覆了上去……
不一会儿,她的背上冒出了热气,一颗颗斗大的汗珠随着香滑的肌肤而下,染湿了堆在下方的衣衫——她暂时应该没事了!
这时,一阵女子特有的香气随着汗水充斥了他的鼻息,皇甫夜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俊脸一红,尔后颓然倒在她的身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他缓缓伸出手,替她把沾在脸颊边的发丝拂开,第一次这般仔细地看她的脸。
细细的眉,平日灵活的大眼此刻紧紧的闭着,想必一定是不太好受吧!
小鼻子很挺,有些娇俏,脸颊略丰润,却不是胖,是那种婴儿肥,很可爱,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她的樱唇上,那么小的嘴,却也是丰满的,吻起来很软很香,有一种糖果的味道,却不腻人,是他喜欢的味道——
喜欢?
皇甫夜放在她唇上的手僵住了!喜欢?
对云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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