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婆感受着手下布料的细腻,眼里盯着案上的布匹看来看去,心下无比的满意,就连着颜色也是她喜欢的。
她道:“让你破费了。”
钱穗穗忙摆手说没有,“我在这还多亏了刘阿婆你照应着,你就像我母亲一样疼爱我。”
即使钱穗穗的母亲去的早,她关于母亲的记忆也全都是美好又温馨的。
刘阿婆在床沿上坐下来,拉着钱穗穗的手放在膝盖上,柔声说道:“穗穗啊,我给你说这些,你可莫要心急生气。”
钱穗穗再迟钝此时也察觉到刘阿婆的不对劲了,要是平常刘阿婆断不会因为一件事而跟她墨迹这么久,她回握住刘阿婆的手,眼神认真地说道:“刘阿婆你放心,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刘阿婆幽幽叹了口气,才说道:“我啊,昨儿个早上去牡丹街那家酒楼吃席了,吃到半途去上茅房的时候,听到赵书文给人说他要娶你呢!”
钱穗穗此时才真的是懵了,“他要说娶我?”
她也并没有说要嫁他呢……
刘阿婆仔细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慎重地点了点头,“他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
更准确的来说,他当时说的是——“钱穗穗?就那个开小吃店的吧,她啊,早被我收入囊中了,你就放心吧,我们成亲只是早晚问题。”
“什么?你不信?哼,她都与我相看了,不嫁我还能嫁谁?”
“对啊,她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与我相看?”
“你说她与我想看之前没见过我,这并不影响她一见到我就为我所倾倒了。”
现在刘阿婆想到赵书文说的那些话,仍是一脸难言的模样,她都替他感到羞!
瞧他那话说的,什么叫与他相看了就只能嫁给他?
穗穗只是与他相看,又不是与他定了婚约……
钱穗穗听到刘阿婆说的这些,倒没有多生气,唇角还溢出淡淡的笑意。
刘阿婆看她一副想要笑的表情,诧异开口:“穗穗,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钱穗穗抱了刘阿婆一下,安慰她道:“刘阿婆,他说那些让他说去,我又没有答应要嫁给他。”
不过自从上次赵书文让她自己回家,而他去赌场赌钱之后,她的确好久没见他了,原以为他是没有脸面再来见她,没想到他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钱穗穗并不在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是怎么都不会嫁他的,之前在家中时她爹和继母想为了钱将她嫁给一个傻子,她都逃出来了,现在自己一个自由人,难不成还非得往火坑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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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婆走了后,钱穗穗又托着脸想了会,她好像有点明白昨晚李景的那番话了,昨日他可能也去吃席听到了赵书文的那些话。
正这么想着,李景与柳河就出现在了她的店里。
柳河仍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冲她打了个招呼:“钱姑娘,还是我娘子爱吃的那些,一样给我来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