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筝,我对你的恨永远不会停歇……在一阵高过一阵野兽般的粗喘声中,她心中的恨意也越来越强烈!太阳落山,淡淡的余晖落下,舒子昊在一遍遍的发泄中释放了所有的欲望,他沉沉睡去,精壮的身子在余晖下显得格外诱人。身边的女人蠕动了一下,身子微微颤抖后,吃力地坐了起来,凌乱的长发将她身上的吻痕和淤青遮住,缓慢地扯过散落一地的衣衫,无力地穿在身上。她将头转向身边的男子——他像个得到了餍足的孩子,安详睡去,淡淡的光照将他好看的轮廓勾勒出,丝毫不见令人生骇的残忍。“知道吗,我不恨你,一点都不恨你……”晴妍的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脸庞,眼中却迸射出一道犀利的光,“我只会更恨岑紫筝!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进而全身都在抖动!“我喜欢你,子昊……但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情况下将我占有,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伤害我也不想去伤害岑紫筝?”她轻喃间有着极度的恨意。倏然,她踉跄地走下了床,朝着主卧的方向跑去。岑紫筝仍旧躺在那里,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很显然她还没有彻底地摆脱迷药。“哈哈哈——”晴妍仰头大笑,泪水却从她眼眶中跌出。“岑紫筝,你千万不要怪我,怪就怪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的!”她疯狂地跑到岑紫筝身边,声嘶力竭地朝她大吼着。渐渐地,她安静了下来,下一刻,却将岑紫筝拽起,用力地将她背起,然后一步步吃力地走到刚刚的房间——用力一扔,便将她的整个身子推在了舒子昊的身边。“你不是很爱龚季飏吗?那好,我就让龚季飏亲眼看到这一切!”晴妍说着,眼中的疯狂也加重了,伸手便将岑紫筝身上的衣服一一褪去。一对毫无遮掩的男女保持着暧昧不堪的姿势躺在了一起……照相机不断闪烁,伴随着“咔嚓”声,晴妍脸上的快意越来越浓烈了……☆☆☆☆☆☆☆☆龚园,已经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道。龚季飏在主厅中来回地踱着步子,眉间尽是担忧和不耐,就连他的父母也一脸的担忧。“季飏,我想紫筝的手机许是没电了,你先别着急,再等等看!”龚允辰安慰着儿子。龚季飏一把将外套拿起来,他再也无法等待了,刚要推门而出的时候,管家匆忙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少爷、少、少夫人她、她回来了……”龚季飏眸间一亮,二话没说,大踏步推门走了出去。淡淡的月光和灯光将蔓延至别墅的甬道映亮,同时辉映的也是岑紫筝疲倦不堪的容颜。番外之七年后:残忍与情深“筝筝——”龚季飏眼底愕然,连忙大步上前,将她揽在怀中,却心疼地发现怀中的女子瑟瑟发抖。春季的夜晚风儿有些柔和,连树枝上都萌生着生命的力量,然而,岑紫筝的抖瑟却极其不符合这个环境。“季飏……”当她看清眼前的男人时,如嫣的菱唇微微开启着,似乎想要说什么。“筝筝,怎么了?”龚季飏见她状况不对,一贯邪魅的眸也扬起急切和关心。“季飏,我——”她的眼神闪过一抹悲忧和涣散,许是疲累过渡,下一刻便昏倒在了龚季飏的怀中……☆☆☆☆☆☆☆☆同是月光的夜,同样是一处别墅,不同的是别墅中的人。当舒子昊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时,房间异常的寂静令他倍感不适,胸口处有些微凉,却惊觉自己未着片缕,这是怎么回事?头很疼,几乎要裂开一样,更像是酗酒放纵的结果,但似乎有些不对劲。疼痛令他呻吟了一声,却在呼吸间嗅到了那抹若有若无的冷香,看自己的枕边却零星散落着几根长发,呈波浪状。紫筝?他脑中第一个闪过的人便是她,没错,这种淡雅的香气就是属于她的体香!昨晚……用力地按下隐隐发涨的太阳穴,脑中闪过几个零星的片段——女人惊恐万分的眼、撕碎的裙摆、身下柔软的躯体,还有那种令他欲罢不能的发泄……舒子昊眼中猛地一惊,扯过一边的衣服胡乱地套在了身上。“晴妍、晴妍——”低沉而焦急的声音回荡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却未听到有人回答。一处房门被猛地打开,舒子昊颀长的身子陡然依靠在门框上,眼前的一切令他不敢置信。这原本是晴妍睡的房间,然而此时此刻,只见这里床铺整齐,丝毫没有半点人气。他粗喘着气,大步走进房间,一把将衣柜的门全部打开——空空如也!舒子昊连连后退,猛地跌坐了下来。晴妍走了!走的静悄悄的,一声招呼都没有打,正如她曾经无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样……☆☆☆☆☆☆☆☆又一天天明,似乎带着人们所期盼的希望一样,阳光有些暖,映着游泳池的水晃动出一道道的光晕。“叩叩叩——”卧室外响起敲门声,见没人应答,便自动推了开来。程倩茜走了进来,亲自端来了早餐。“季飏——”她看着儿子一直守在床前,眼神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仍旧是昏睡着的岑紫筝,不免有些担心。“母亲,您怎么亲自上来了?”轻唤声引起龚季飏的注意。“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徐医生怎么说?”程倩茜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没有大碍,似乎受到些惊吓!”龚季飏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眼中的疑虑和担忧丝毫未见减少。程倩茜轻叹一声,“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呢!”龚季飏闻言后,眼眸倏然一暗,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处,吩咐了一声下人,没过一会儿,几个保镖打扮的人便出现在他的面前。“龚先生!”几个保镖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龚季飏压低声音,脸色也变得异常骇人,“昨天是你们几个负责太太的安全?”“是、龚先生……”几个保镖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了。“昨天早晨太太从公司离开后,去了哪里?”龚季飏的语气透着冰冷。保镖们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说了句:“我们看到太太去了——去了莎弥道……”“什么?”龚季飏的目光陡然一缩,眼底一片森意,“我应该已经说过那个地方是要禁止太太去的!”声音不高,却如鞭子一样有力地抽打在保镖们的身上。“龚先生,我们不敢阻止太太……”几个保镖立刻单膝跪在地上,各个脸上都布满惊悚。龚季飏微眯着眼眸,眼底迸射出的冷光令人不由得产生寒栗,随即按下一个电话键——“来人!”“龚先生,再给我们一次机会,龚先生……”保镖们纷纷大惊。只消半刻,三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了保镖面前,他们的脸上都有着异常的冷漠。“将这几个废物给我拖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们!”龚季飏攥紧了拳头,眼神阴鸷无比。“是,龚先生,我们明白了!”三个黑衣人恭敬地一答话后,二话没说便将保镖押了出去,绝望的呼救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季飏,我知道你很担心紫筝的安危,但也不一定要做的这么绝。”程倩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叹了一声道。龚季飏重新坐在岑紫筝的身边,大手宠溺地轻抚在她的脸颊上,淡淡地说了句:“我只恨我自己不能陪在她身边,以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刚刚的狠鸷在眼底渐渐退去,取之而代的则是深情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