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本事吹了这瓶呀!你吹呀你吹呀你倒是吹呀!nocannobibi,我一辈子鄙视你!”
“吹就吹!你以为我怕你呀!说好,我若干了这瓶,你大叫三声‘姑奶奶,孙子我知错啦’!”
“一言为定!就不信你有这本事!干不了,你大唤三声‘爷’!”
“做你溜溜球的春秋大梦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咯。。。。。。”
“言,别闹!酒精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何况你还从来没喝过,当心体质不好,酒精过敏,可就有得你受的了!”
“昔临,你别拦着我!今天我就是喝断片了也要让这小兔崽子给我低眉顺眼地当孙子!”
后来,在苏沐言的理智几欲阵亡的前一刻,如愿听到了某“孙子”三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尊称。
也是那一天,我和她“约法三章”,以后只有在我在场且允许的情况下才能沾染酒精,违例“家法”伺候。
她醉酒的模样,我清晰如昨——眼眶湿红,一副受尽人欺负的可怜姿态;入喉时辛辣的灼伤感刺激得她眯了双眼;脸也皱成了苦瓜样儿。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委屈地低声叫唤着“昔临。。。。。。昔临。。。。。。”,似要我好好安慰一番才肯罢休。
拥她在怀里,感受着她在酒精作用下持续上升的体温,我心知,等会儿又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如今,她都已经不再了,我却还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不是犯贱是什么?
我拨通欧阳的电话时,林玮君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你把她送回学校吧。。。。。。我到江边去醒醒酒。。。。。。”
其实,哪里需要醒?我根本就醉不了。
“行!你自己小心着点儿!有什么事儿打电话给我!”
欧阳这一段时间来,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调笑少了,更显成熟。跟他相比,我倒成了任性妄为的顽劣之人。
没有开车过来,也不甚想要招拦出租车,我在清冷的月光下,拖着不太轻松的步子,向公寓走去。
漫步至一个喷水池,我却再也挪不动脚。
“昔临,我们去那边的树下坐一会儿吧!”
那一天,阴天,没有太阳,温度怡人得恰到好处。草坪上坐着不少情侣和带着小孩的父母或亲眷,悠然闲适地聊着天,看着清凉的喷泉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