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欧阳副总第二个贯彻总裁下达的命令。他那视节操为浮云、视面子如粪土的态度,我表示理解为主、欣赏为辅。
“你怎么不去?刚刚就嚷着说肚子饿,这会儿倒没动静了?一会儿好吃的可都没有了。。。。。。”小顾你那该死的温柔啊,饶是跟你亲密无间,听着也还让人不禁脸红羞涩。
“我。。。。。。没有胃口了,吃不下。。。。。。”我俩咬着耳朵,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暧昧画面。
“我帮你拿一些蔬菜沙拉好么?多少吃一点儿。”他起身,自然而然的握了握我的手。
“嗯。。。。。。”我象征性地笑一笑,希望没有太勉强。
一来二去,我们这桌只剩两个人——我和陆昔临。
五年了,我怎么还记得他是个不按时按点吃饭的主儿。
在一起的那两年,他的任务繁重,我又是个不愿意挤食堂的懒货。所以久而久之,我们的饭点就自然地比别人晚了两小时。尽管他顾虑到我的身体,努力把饭点往前推了一小时(对应的,他必须在工作上多花一份气力),但我们还是无法与常人同步。
后来的五年里,经过小顾同志的魔鬼式军事化管理,我的饭点终是正常了。而他,看来却仍然没变。
也许,这是他五年来唯一没变的地方了。
长长的餐桌,热闹的厅,华丽的背景,冷寂的心。
比邻而坐,我们默契地选择无言静坐。
“咦?言姐,你怎么不去抢啊?刚刚不是还向顾帅软磨硬泡要饭来的么?”满载而归的李小萌同志一副好奇宝宝状,一句话,让我大有一掌拍飞她的冲动。
女流氓不可怕,就怕女流氓没文化!听听,正常人能说出这话么?什么叫“怎么不去抢”啊?我又什么时候跟顾亚伦“软磨硬泡”了?不就是一顿饭的事儿么,我至于啊!还要饭呢?你才要饭,你方圆十里、邻里乡亲都要饭!
余光微微扫到他,好像没听到那句话似的。
对于他的不为所动,我既庆幸又扫兴。估摸着他是压根儿不在意吧。我虽不是刻意矫情的人,但莫名地还是会失落。
“笨死你算了!人家是有家属的人,需要像我们这般苦命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么?你说你吃这么多,敢情智商都长给了馒头?不长脑子光屯膘,你对得起广大劳动人民的辛苦血汗么!”赵诗诗同志一脸鄙视,表示不认识身边这货。
“对吼!刚刚还看到顾帅在那边像甄选艺术品一般地选择菜色,敢情是个‘妻奴’啊!二十一世纪绝种的新好男人呀!言姐,我看好你们哟!”说完,还巨齿咬下一大口面包。
我真心为人家面包君感到悲哀,那一口得是有多疼啊!
晓晓续续,出去觅食的鸟儿们归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