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谢昆的旧部,从战场上幸存下来的士兵指认,当日他被义安王亲手放箭射死,是义安王故意派来混淆视听的一个棋子。
至于詹霍,因嫉恨谢楚河,故意延误军机,导致谢楚河险些死于义安王之手,而后在三方人马混战中意外身死。
当然,这个“意外身死”其中应该还有点文章,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还待继续追究,太子已经命令打住了。
盖因此时,从边关传来了十万火急的军报,匈奴连同党项人再次进犯,都护府卫军不敌,节节败退,退守至夜郎城一线,关内告急。
太子试探地问圣人,是否马上让谢楚河重返边关,以御胡人。
圣人断然否决了。
他语重心长地对太子道:“明睿,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能让他以为,大燕朝只有他一个人能打战,怎么,北境缺了他就不成了吗?你太浮躁了。”
太子汗颜。
但连圣人也默许了对詹霍之死就此揭过不提,谢楚河暂且放出刑部大狱,回家等候圣意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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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卿斜靠着软塌,嘤嘤地哭,两眼含着泪花儿,那模样看过去可怜极了。
方嬷嬷不为所动,表情严肃:“二少夫人,你且忍忍,许大夫交代过了,还要用药揉上半个时辰,让瘀血化开才好,不然你的腿以后就废了。”
“他吓唬人的,哪里就那么严重了,没碰没磕着,不过是多跪了几天,我觉得好得很,一点事没有。”
“哦。”方嬷嬷拖长了声音,“没事啊,那极好,我要赶紧告诉亲家夫人这个好消息去。”
苏意卿马上萎缩了,抽噎了一下:“不,你别告诉我娘,我错了,我会乖乖的。”
温氏前面拦不住苏意卿,心疼得都快碎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和什么似的。她这会儿前脚刚刚离去不久,苏意卿的头都快被骂秃了,若不是看苏意卿还伤着,温氏估计就要上手打了。
苏意卿忧伤地叹了一口气:“还要足足两个月不能走路,我会闷死的,你们太狠心了。”
这个时节已经到了初秋,天气清爽,苏意卿的心都飞到外头去了,只恨方嬷嬷看她跟看贼似的,一步都不让她走,苏意卿都快哭了。
白茶笑道:“这有什么,等姑爷回来,叫他抱你出去,你爱上哪里不成呢?”
苏意卿板起了脸:“白茶你真不害臊,胡说什么呢?”
方嬷嬷闻言,忽然替自己二公子感到有几分不妙,忍不住笑道:“夫妻亲近乃是天理人伦,白茶这丫头说得不错呀,少夫人你脸皮子也忒薄了。”
“哎呦呦,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苏意卿把脸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