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也想过来关心,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用眼睛瞟着这边。
严小敏大呼小叫指挥兰桂花:“大嫂!你给傅团受伤的地方揉揉,被扁担砸中,不是小伤。”
兰桂花瞪了她一眼,感觉小姑子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她一个丈母娘,怎么去给女婿揉手臂?要揉也是楚楚去。
她家楚楚是医生,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外伤,用得着她说,显得她能耐。
没人理严小敏的话,陈楚楚已经上手揉了,她懂得活血化瘀的揉搓方法,还懂得怎么推拿。虽然没有药酒,及时推拿,不让血块淤积,是最快的散淤方法。
陈远看着地上被铐住的刘得贵,心中后怕,要没有傅浩喆抬手格挡,说不定儿子脑袋得被扁担砸开花。
他刚刚找到儿子,就这么被砸死,他绝对不会放过刘得贵。
胡玉梅也一样,颤着手指指着刘得贵:“你就是个杀人犯,该关进牢房。我儿子刚出生你就偷走了他,阴谋被识破,就要杀人,你太可恶了。”
刘家村的村民们也觉得刘得贵狠毒。
“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拿扁担砸人脑壳?这要砸下去,富盛怕就活不了了。”
“他不是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家子偷鸡摸狗,好吃懒做,村里谁不知道?”
“是呀!他也就命好,偷来个勤劳儿子,从小到大,没白天没黑夜地往家里划拉东西。去了部队更是,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寄票,供养着他们。”
“富盛也是没办法,他要是不寄,这夫妻俩保证去部队闹腾,不如给点钱打发了完事。就是不知道以后没了富盛给的钱和票,这夫妻俩还能在咱们面前嘚瑟吗?”
周围人的嘲讽,讥笑,让王香英感觉到手里掌控的东西在慢慢流失,没有刘富盛,这个家几乎没什么收入。
她冲到刘富盛身边,抓住他,不停哭嚎,质问,谩骂。
“刘富盛!你个挨千刀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你可是我们养大的,生恩没有养恩大,我们也是你的父母。
你个没良心的,挨枪子儿的,你怎么能把我们私底下说的话录下来?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是我儿子,到死都是我儿子,你不能不管我们。”
胡玉梅听不得王香英咒骂儿子,她实在心疼。
求助地看着吴俊:“吴同志!这夫妻俩承认了偷孩子,换孩子,偷走卫生院当年的登记表,犯罪情况属实。
他们伤害的不仅仅是我们夫妻俩,还有严家,导致三个孩子不能跟自己的亲生父母待在一起,情节恶劣,你看要怎么办?我的诉求是,我儿子不可能再供养这对恶魔夫妻。”
兰桂花也生气:“我的诉求是严厉惩罚他们,我女儿被他们恶意调换,害我们母女分离二十多年,一定要将他们关进牢房。”
刘得贵坐在地上,怒气腾腾看着她们:“你们放屁,我是调换了你们的孩子,又没杀人放火,凭什么让我坐牢?我女儿不也丢在你们身边?”
陈远怒斥:“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女儿丢在严家就行了?就能把事情平息了?不可能。”
严峰柴大着胆子说道:“我没想养你女儿,自从她十五岁离开家,去姑姑家里帮忙带娃,之后进了部队,这么多年了,从没回家看过一次。
你这样的女儿,我们哪里敢要?冷漠无情,自私自利,跟你一个德行。我女儿头一回回家,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待人宽厚温柔,根本不是你女儿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