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不自觉的。
所以梦香园里面,虽然有人说话,却基本都会刻意压低声音,并不希望打扰到别人,然后迎来其他人嫌弃的目光。
但是,龙岩和戴晴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其他人谴责眼神的影响。
他们几乎是一唱一和地,直接就将蒋明推到了一个狭窄的角落,进退不得。
蒋明不可能也学着他们一样不要脸,直接在整个饭店大吼,“我性能力不错!”
这样他不但会给其他顾客落下一个坏印象,其他顾客也不一定会相信他说的话。
但他又不能不说,因为常人即使吵架,也一般都会有意识地避开关于男人那方面能力的质疑——这是所有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
你造谣了,难道对方不能造谣?
所以除非深仇大恨,而且自持自己掌握了证据,所以这样的丑闻是个男人都不会乱说。
——这也就导致了,一旦对方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了,大部分人其实都会选择相信。
蒋明当然也可以选择用同样的谣言回击……
只是,别忘了他还领着龙岩的工资。
蒋明一向深知,他若是真想要在S市待下去,这份工作就不能丢。
所以,蒋明现在就只能憋屈又屈辱地迎接其他人奇怪的打量。
龙岩却还不算完,他一向最厌恶的就是除了一张脸其他全都不如他的蒋明,活得比他都要好。
尤其是在他才没把蒋明以结婚为目的交往的女人撬到手几年,他竟然又找到了一个比戴晴更漂亮,更可爱,也更让人欲罢不能的极品美人。
他心底瞬间燃起了嫉妒的火焰,怒火汹汹地瞪了蒋明一眼。
然后,他瞬间收敛了眼中的怒火,温柔多情地看向了一直懵懂地看着他们三人“撕X”的韩子卿。
那水汪汪的,又黑又亮的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开了……
龙岩一把甩开戴晴挽着自己的手,俯身凑到韩子卿的颊边,嘴角呼出的气直接喷在了韩子卿的颈侧,麻麻痒痒的。
他眼神不停地闪着,“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姐你好啊,不知我是否有那个荣幸邀请你和我共进晚餐?”
蒋明所有的情绪都堵在了喉咙口,目光炯炯地看着韩子卿,也不知道是想让她应呢……还是不应……
戴晴的眼神就直白地多,她几乎是愤恨又嫉妒地瞪着韩子卿,几欲杀人。
*
“快进去,他们快追来了!”一声大吼打破了古堡千百年的沉寂,紊乱的脚步声,女孩儿惊恐的啜泣声,男孩儿们争先恐后的推攘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吵闹,却没有让这个荒郊外静静矗立的古堡多上几分人气。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被这些已经被恐慌掠夺了注意力的人们发现。被打扰了的古堡隐隐发出一声叹息,让人忍不住心口发闷。“关门!”古堡沉重的大门在所有人的合力之下缓缓合上,精疲力尽的众人顾不得礼仪,纷纷靠坐在门边休憩。经此一遭,所有人均是蓬头垢面,没什么形象可言。但有三人却目光锐利,精神矍铄,紧绷的身体以及坦然防备的态度与其他人行程鲜明的对比。只要抵住了大门,残狼应该就无法进来了。文尚这样想着,身体更加靠紧大门。约莫一盏茶以后,文尚终于确定了残狼短时间内不会追来,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神经紧绷的众人。郁结于心中的闷气终于能够吐出,所有人一刻也忍不住地放松了身体。精神松懈之后,方才踏入古堡的这些半大孩子就再也克制不住好奇心——也许这里面有什么宝藏呢?他们是如此期盼着。除了那三位与这些半大孩子格格不入的佣兵打扮的人外,其余人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纷纷起身打量这个外表破烂不堪的古堡内的装饰摆设。在四周不停流泪呜咽的凝脂状蜡烛的映照下,古塔大厅里的所有摆设都一清二楚地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但许是因为古塔过于巨大的原因,整个古塔都给人一种阴森之感。刚刚死里逃生的所有人却集体对此选择了忽视,反而将兴致放在了对古塔的探险寻宝上面,么一个人的眼中都有着掩饰不住的贪婪。但让人失望的是,整个古塔的摆设毫无出奇之处,偌大的一个大厅甚至没有多余的器具,显得无比空旷。甚至没有一点引人遐想的金银制品,所有的家居摆设都只是石头木材。轻易被挑起了兴致的孩子们顿时失去了兴趣,纷纷回到原来的位置。“还没有我家的装饰华丽高贵,全是一些破木头!”“就是,连我家都比不上。这么大一个塔,竟然连一点金子都没有看见。”“没有金子也行啊,可是连银制品都没有就有些过分了吧?”“也没有宝石……”抱怨声随之响起,好似古塔的原主人的不够富有,竟然成了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让人忍不住觉得可笑和无奈。果然都还只是一群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孩子。对于一群年轻富家子弟的无聊谈话,文尚三人并无兴趣参与,反而因为古塔内没有一点金银而觉得诡异。“真的没有金银制品。”司徒孚扫视一眼,继而沉吟。这一现象总觉的似曾相识,好似有人告诉过他相似的描述,但此时的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这古塔的年代应该十分久远了,也许我们之前早有人闯进,将值钱的东西带走了也不一定。”一向粗神经的司徒静雪开口,虽然有些奇怪,但她仍旧为这个现象早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好像事实不是这样,他们就会陷入危难中一样。“可是连金银的碎屑都见不到就很奇怪了。”司徒孚皱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大家族的人也会使用一些鎏金饰品,因为足金足银的首饰太重,反而不如鎏金的轻省方便。而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鎏金的分量也会很多,真要带走所有值钱的东西,这些鎏金肯定不会有人放过,大多会选择刮蹭下来。但是现场干净得就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一样,根本没有见到一点金银碎屑。“没有有什么奇怪的?也许人家觉得金银之物俗气,不愿意用呢?”司徒静雪面上不以为然,心底却多了几分不安,“还有啊,也许家道中落,古塔的主人不得不亲自将之前的东西变卖呢?”司徒孚张口欲言,思索了一下却又觉得女儿说的有几分歪理,便住口不言。但他内心却总有着一股子不安,这种感觉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不停滴啃噬着他焦躁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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