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面无表情,漠然无语,
离云看她无动于衷,低沉的笑声也止住:“那些上古邪兽那个都拥有逆天的实力,想要它们供人趋势难如登天,三苗族穷三代族长的之力,近千年的时间才驯服驩兜,让它为历代族长所用,但也不是白用,一人一兽要订立誓约,彼此以魂魄相依,尤其是魂力更为强大的驩兜可以借用三苗族长修为为它所用。”
“这叫驯服?”顾熙冷笑:“是人驯服兽,还是兽在驱使人?”
“既然魂魄相依,订立誓约的那个人的当然也可以获得驩兜的功力了。”
“说笑吗?邪兽魂力大于人,就注定它在契约里的主导地位……哦,原来如此!”顾熙猛然顿悟:“难怪那个越熙费劲一且代价也要得到仙灵了。”
“是,越熙生性高傲,天纵奇才,从来不肯屈居人下,何况是兽,所以她宁可毁掉三苗族供她一人得脱自由。宁可我负天下人也绝不由人负我,”离云说起那个似洪荒般遥远的女子,神情似有无尽未言之意。
“所以驩兜因为这个原因要背叛两人的盟约?但这跟顾元升有什么关系?”顾熙对这些旧闻秘辛没有半点兴趣,她只关心顾元升的事情。
“驩兜确实背叛了她,但却不是因为她想独霸仙灵来压制它,而是越熙杀了它最心爱之人!”
“哈!”顾熙笑的颇为嘲讽:“邪兽的心爱之人?等等,那个驩兜与越熙定力了灵魂契约,两人必须要在一起才对彼此的修行有好处,两人朝夕相处,驩兜所爱之人必定也是越熙熟识的,如果越熙要杀驩兜喜爱之人,驩兜肯定不同意,除非那人是越熙非杀不可宁可拼着跟驩兜反目成仇也要杀,难道就是那个散修联盟的首领?”
“我说过,你这人愿意动脑的时候什么也难不住你!”离云赞许道。
“想不到上古三大邪兽之一的驩兜竟是是个女人?”顾熙冷冷道。
“驩兜哪里有性别,不过是魂力高于越熙,有时候会顽皮借用越熙的身体……”
“时间长了它便也当自己的女人了,顺便看上了前来对越熙献殷勤的男人?这么说来我若是越熙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掌握主导权,被一只邪兽占了自己的身体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想起来都恶心!”
离云闻言沉默了,比之一开始的咄咄逼人落寞了很多:“你说的不错,越熙那样高傲的人呢,这种行为肯定会成为她不能容忍的尖刺。她们两个到底谁对不起还真难说!”
“但你已经倾向觉得驩兜没错了,语锋之间都在指责越熙!”顾熙一阵见血指出。
离云的苦笑:“或许吧,爱之深责之切!”
“我对你到底是喜欢驩兜还是越熙不感兴趣,也对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兴趣。你直接说顾元升是怎么回事!”顾熙觉得有些烦躁,她内心里对离云说的这件事情十分排斥,不想再听下去。
离云却不理她,继续道:“越熙杀了那个首领……”
“什么那个首领,就直接说越熙杀了上辈子的你就行了!”顾熙不耐烦的皱眉。
离云却摇头:“不是我,或者说不完全是我。顾熙你听我把话说完!”
离云的神色诚恳,比之刚才尖刻的讥讽又是一种情绪。
顾熙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则人,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越熙杀了那个首领以后,驩兜与她反目成仇,将她用三苗族族血祭了莲心,被认主的事情告知天下,可想而知那些知道被利用欺骗的天下人和剩下的族众有多愤恨,纷纷掉转枪头要截杀越熙……”
顾熙嘴上说着不想理,但到此还是忍不住道:“驩兜是要与她同归于尽了,想不到它还挺痴情。不对,不是同归于尽,是损人不利己。”
“所以你跟驩兜从开始所见就彼此看不顺眼,也算世仇了!”
顾熙便不说话了,不能否认她确实对那个圣主一直抱有敌意,潜意识里就觉得两人不能共荣,所以曾经顾元升也曾感叹过,明明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莫名其妙的就跟圣主不死不休的样子。
如果她是那个越熙这一切说不定就解释通了。
但她到底是不是?
顾熙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有升起惶恐,总觉得这个身份被落实她跟顾元升之间就要走到困境。
“即便那时候的越熙有心灵护体,生魂不灭不破,但面对整个修真界的追杀也是穷途末路。何况驩兜又不跟她一条心,反倒好几次被驩兜故意后腿差点被打散了肉体,越熙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对驩兜妥协,原来还留了那个首领的一缕魂魄在仙灵空间里,只要驩兜帮她,她就将那缕魂魄给了驩兜。”离云说到这里又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呵呵,她那样高傲的人,当初那样厌恶驩兜和那首领,结果为了活命都将那缕魂魄拿出来自救。可见被逼到了何种份上。”
“如果是我,宁可死也不会低头!”顾熙冷然道:“可见我不是她!”
“你不懂,她输不起,她身上已经背负了整个三苗族的血债,如果她要死了,虽然生魂会不寂不灭,但要落到那些修真者手里,哪里还有出头之日。比起到时候的屈辱,对相伴多年的驩兜服软反倒更能接受!”
“这又是何苦?”顾熙皱眉:“一步错步步错。”
“是,一切都源于三苗族曾经贪心驩兜力量的族长,也源于驩兜的贪心,更因越熙倔强偏激的性格。任何错事都是前因后果纠缠,最终酿下不可回头的大错。”离云感叹道。
“我看我今天是听不到想要的话了。”顾熙说站起来穿好外套。
“既然让我碰到你,正好跟我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离云眼波流转:“关于黄秋的?”
“你还关注这个?”顾熙讶然。
“那倒不是,是在飞机上听黄霜提过。”
顾熙想了片刻:“她没办你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