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我看你明摆着就是看不起婉约诗,或者你根本就作不出类似的诗歌,才故意这么说的吧!”梁公子添油加醋不依不饶道。
“我的意思是豪放诗风,更契合这款流火酒。”
这时任瑰站起身,鞠礼道:
“白公子,婉者,顺也;约者,卑也,寄情抒怀,亦见其工。不管是婉约,还是豪迈,不乏优秀作品,牵强附会反而作茧自缚,难成佳作。”
白千书闻言心道坏了,自己本打算借诗歌创作将流火酒再推广一番,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没想到却被任才子误解了。
而且在坐的众士子基本上都是南陈人,继承的是南朝以来的婉约诗风,自己的这番言论,没引起众怒已经不错了。
何廖这时站了起来,左右鞠礼道:“狎客大人,任公子,可能大家误会白公子了,入场时他曾劝导我说,读书人要心胸宽广,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如此的胸襟和才学怎会有婉约和豪迈之偏见,他不是不能作,是不屑罢了。”
白千书脸一红,心道何廖啊何廖你这不打圆场还好,这是在把我往死路上逼呀。
怕什么来什么,这时梁公子冷哼一声道:“既然白公子如此高的才学,不如就先来几首婉约小诗,然后再来几首豪放诗歌如何?”
白千书知道此刻已然无路可退了,滚动轮椅来到狎客们近前,直面梁公子道:
“狎客大人,你手里那首当属豪放派之典范,无人再能出其右。至于婉约诗歌,我可以诵几首。”
江宰辅瞟了一眼白千书道:“后生,说话口无遮拦,未免太过狂妄,别忘了一山还有一山高,诗歌亦是如此,如果你所言不实,我陈国文坛的大门将永久向你关闭。”
“愿遵大人教诲!”白千书不卑不亢,脑子里拼命回忆着唐宋时期关于酒的诗歌。
梁公子见白千书胸有成竹眼睛滴溜乱转。“宰辅大人,此子既然如此狂妄,定然是提前背诵了若干诗歌,即便诵的几首亦无法证明是当堂所作,学生愚见既然他说我手中这首无人能出其右,那就由他再作一首必须超过此首,这样才能防止其作伪。”
“大人,不可,这等同于是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对这位士子太不公平。”芊儿上前说道。
江宰辅若有所思道:“近日陛下正对歌谱曲调潜心钻研,众狎客中鲜有精通者,不如这样,只要这位士子能创作一首诗歌,附以旋律,咏唱出来,老夫便保他做今日斗诗会的魁首。”
“这……”芊儿脸色惨白,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看向白千书时已是眼泪汪汪。
少爷,对不起,又给你帮了倒忙!
白千书向芊儿微微摇了摇头,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
“虽说诗歌不分家,可这现做曲谱……”
江宰辅接着说道:“我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等斗诗会结束时,你再呈上作品,届时也可以和优胜者做个比对。”
白千书暗骂这老家伙比梁公子还损,刚还说只要做出来就可以保我做魁首,回头就说再做比对,不过还好至少给了自己充足的时间。于是唉声叹气,滚动轮椅转身离去,连起码的礼节都忘了。
“你看他……”
梁公子暗自好笑,看来这次姓白的真的要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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