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冷言道:“你既是归灵教徒缘何在这相轮寺干起如此勾当?”
“此事说来话长,贫僧自幼在这相轮寺出家,早些年拜在昙献法师门下学习‘度气’秘法,因师傅的“超脱之术”深得胡太后欢心,曾赏赐珠宝、银钱无数,本寺香火日渐鼎盛,慕名来的男女弟子和‘香客’不计其数,师傅‘神僧’之名更是声名远播。然天道无常,师傅后来被齐主斩杀,众弟子树倒如鸟兽散,寺院从此人去楼空。我在外游荡数载,去年返回寺中,奈何香火断绝无以为继,适逢世间多疾苦,善男信女不得解脱,贫僧不吝解脱秘法,布施信众,以贫僧绵薄之力普渡众生。”
“还是第一次听到把荒淫无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姑姑眼神闪过一丝厉色。“吴刚,本教七杀之罪,淫乱百姓该当如何?”
“杀无赦!”
和尚一听脸色吓得煞白,突然脸色一变。
“我是奉左护法之命在洛州光大本教,你们无权对我动用私刑。”
“我是执法圣姑,即便是护法也不能干涉我对犯规教众进行处罚,更何况你犯的是七杀之罪,今日我便给本教清理门户,吴刚还不动手。”
吴刚举起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过去,怎料和尚早有准备,突然一个闪身将开门的那名女和尚推到身前,只听“噗”得一声,女和尚被刺了个透心凉。
吴刚见误杀了人,迟疑的瞬间,和尚一个箭步跳回床上,紧接着床板一翻,连同床上的两名女子逃入了密道。
姑姑和吴刚冲到床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时间却无法打开床板。
“看来这淫僧坏事做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早给自己准备好了后路,咱们还是疏忽大意了。”姑姑跳下床叹了口气道。
冰儿用手指探了探女和尚的鼻息,确认已经死亡,拿了一块布盖在了她的面部,然后对圣姑说道:
“看来胡夫人和慕邪利并未来过寺院,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现在有两个可能,一是我们脚程太快,赶在了前边,她们或许还在来寺院的路上。二是她们没有来相轮寺,而是去了其他地方。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咱们只需再等上半日,便可和她们碰上。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所我的建议是碰碰运气,等到明日早上再做定夺。”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圣姑犹豫片刻道:“圣女,有件事我不想瞒你,此次来洛州除了追寻胡夫人和慕邪利二人的下落,更重要的是助你脱险。”
“助我脱险?”冰儿脑子飞快运转着,再次看向圣姑时明显闪过一道寒光。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冰儿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强压着怒火道。
“在赶往上洛的路上,本教密探查到至少三股势力盯着你们,而且……而且有支皇族背景的势力已经在西峡口布下了天罗地网,姓白的小子恐怕插翅难飞。”
冰儿此刻已面若冰霜,没等圣姑把话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姑姑气的跺着脚喊道:“圣女,来不及了,就算你直奔西峡口,至少也需要一天时间,他们可能早已经……”
“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吴刚你跟上,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圣女。”
“圣姑放心!”
等吴刚追出寺门时,冰儿骑着闪电驹早已没了踪影,赶紧翻身上马,一溜烟的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