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公子,恕我直言,如果你对李家小姐忠贞不渝,就应该竭尽全力奋力一搏。更何况,明日比试的是经商,你我初来长安并不占优势,反而那些富家子弟占尽天时地利,胜算更大。”
“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我总觉得李老爷更倾心于你我,那些富家子弟应该不足为虑。”
被尧君素如此高看,萧荠此刻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连你也说,李老爷的倾心更重要,那更应该竭尽全力,好好表现,而不是把心思用在其他地方。”
尧君素摇了摇头,转身正要离去,被萧荠叫住。
“尧公子,你我本是同类人,都想在这次比试中证明自己,结果并不重要,唯有尽力一搏,才不愧此生。”
尧君素闻言恭恭敬敬的给萧荠做了个揖,然后径直离去了。
看着尧君素远去的背影,萧荠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这李家二小姐到底是何许人,竟然逼的高宏德和尧君素二人不顾颜面,崩坏底线。
要说攀龙附凤,多少还是有一些的。但却不适用于高宏德,毕竟他父亲是当朝尚书,权倾朝野,自然无需攀附任何人。
如此分析下来,对李家小姐情感最纯粹的当属高宏德,这是让萧荠始料未及的。
萧荠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已经压上了头顶,看样子又要下雪了,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明日“神机辩”应该能如期举行吧?千书兄弟你准备好了吗?
…
转眼已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城西郊外广场上已经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会场上不知何时已经搭建起来一个简易的圆形平台,平台上摆好两副桌椅,而紧挨平台的观众席已经被先到的百姓抢占一空。随着时间的临近,越来越多的百姓涌入会场,将会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大约辰时刚到,四名外邦人在会务人员的指引下进入会场,并在中心平台就坐。奇怪的是其中三人坐着,另外一戴白色头巾的人却站在一边。台下很多老百姓还是第一次见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不禁惊呼起来!
紧接着鸿胪寺的官员也进入会场,落座在主办方专属席位。
“怎么不见崔大人和白千书?”
“也许还在路上,已经派人去寻了。”
“那就再等等,既然在陛下面前请了军令状,谅他们也不敢临阵脱逃。”
鸿胪寺的官员攀谈之际,崔大人姗姗来迟。
“崔大人,你还不赶紧上台,在等什么?”
崔大人赶紧向鸿胪寺的大人们施礼道:“白千书尚不见人影,恐已临阵脱逃,不如‘神机辩’暂时取消,以待来日……”
鸿胪寺的一位主管大人闻言,立刻站起身来怒斥道:
“崔大人,你在说笑吗?那日你和白千书在陛下面前领了军令状,现已昭告天下,岂能儿戏。今日,若白千书不能及时赶到,定难逃死罪,你亦是死罪。”
“李大人,我只是一时气急,切莫见怪,切莫见怪!!!”
崔大人一副苦瓜脸,焦急的看向场外。
白千书啊白千书,你可把我害惨了,若想死干嘛拉上我垫背。我也是,没事招惹你干嘛,这下可好,这块狗皮膏药算是贴上了,想揭都揭不掉。
眼看时辰已到,外邦人坐席上一金发碧眼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叽里呱啦不知说些什么,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鸿胪寺的官员见状只得令崔大人先行上台,先稳住局势。
众目睽睽之下,崔大人一步变两步,颤颤巍巍的走上台阶,时不时回头瞅着场外,眼神中充满着希冀、哀怨和不甘,最后一步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引得全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