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气话还是真的,妈妈大吼一声,&ldo;你别想和那狐狸精轻轻松松地双宿双飞,我也带不了,谁的种谁带走。&rdo;
没人关心乔迦蓝的意见,似乎她是一个没有气、不会说话的东西一样。
自感委屈和愤怒的乔迦蓝冲出房间,梗着脖子大叫一声,&ldo;我不是个东西!&rdo;喊完后以摔门而出来表达自己的无力与绝望。
出门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青春年少时不知凶险,她便一人溜达到了城边。
悠悠荡荡似孤魂野鬼,她又冷又饿,但仍然倔强着不肯回家。
孤身走在城外的路上,一个小姑娘很不安全。当时的小轿车不多,来来往往大多是卡车,有些卡车司机会冲着她吹口哨。
乔迦蓝并不胆怯,只冷冷地直视前方,毫不理会。
一座桥横跨大江,乔迦蓝坐在桥桩上,任风吹。
她看见水鸟在江面上低飞,风儿吹起她的长发。
那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衬衫,衣角也在风中飞扬。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落雨。
雨丝绵绵落在她的发上,衣服上。
乔迦蓝的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她用双手把烟抱住,点燃后,猛吸一口。
青烟从她的鼻子里出来,很呛,她把嘴张成圆形,一张一合,像条鱼一样,吐烟圈玩。
看着烟圈在风中飘散,乔迦蓝笑了,她觉得自己的样子肯定像条快要干涸的鱼,但没人愿意与她相濡以沫。
&ldo;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哥哥陪陪你。&rdo;陌生的男子。
&ldo;你陪我跳下去吧!&rdo;乔迦蓝看着他笑,声音却是冰冷如刀。
风雨越来越大。
乔迦蓝头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时哭时笑。
两年了,爸爸出轨已经两年了,这个家就再也没有安宁过,更让她厌恶的是她曾亲眼撞见过爸爸和那女人在床上,白花花的肉体让她恶心。
这两年她的成绩一落千丈,但并没人关心。
现在连她也没人愿意收留,成了多余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青黑。
她单薄的身子在风雨中摇晃。
乔迦蓝摇摇欲坠。
突然,一双手把她从背后用力抱住。
冷不丁被人抱住,乔迦蓝本能地要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