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沉拉住了安浦年的手。
付沉没在最后一排睡觉,他拿着书,心不在焉地翻。
“交作业。”
付沉把本子递给易应礼。易应礼看着上头龙飞凤舞的名字。
“付沉。”易应礼敲敲桌子。
“你看新闻了吗?”
“高官强奸未成年女学生,判了八年。”
付沉皱眉,没理解这没头没脑的话。“你要说什么?”
易应礼看着他,那双远山清雾一样的眸子里意味莫名。付沉似乎能抓住点什么,但又什么都看不清。
易应礼收了作业本,去了安浦年的办公室。易应礼随意翻着安浦年办公桌上的文件。安浦年一袭驼色风衣进来的时候看见坐在自己黄花梨木椅上的易应礼。
“催我来上班的学生?”安浦年笑。
“能给我补课吗?”易应礼单刀直入。
“晚上补。”
“你想去哪个别墅?”安浦年挂上衣服。从休息间洗过手出来。
“你晚上睡在哪个别墅?”
“我住公寓。”安浦年走到易应礼面前。
“易同学要帮我完成工作吗?”安浦年意有所指地按上桌面上本子的一角。
“我做什么会让你把关注点放在我身上?”
“对我感兴趣?”
安浦年捏起易应礼的下巴:“易同学做什么我都很感兴趣。”
“难道我会不关心学生吗?”
易应礼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
安浦年把人拽到休息室里。
“是我误会了,还是理解错了。一个品学兼优的优等生,开始叛逆了?”
易应礼开始白天睡觉,晚上熬夜,作业不交,活动不去。反观付沉,却是出奇地听话好学,好学到其他任课老师就像见了鬼。
“付沉,实在不行你睡一会吧。”带篮球的老师人都麻了。这孩子打着球都能打瞌睡。他真怕一个不注意这大少爷被人砸了。
教歌剧的老师路过b班教室教室折返回来给付沉盖了个毯子。
“这孩子怎么中午睡这啊?”歌剧老师一脸诧异。看着好可怜。难道是什么贫困生考上来的?歌剧老师是新来的,只听说过付沉的大名。却是和眼前这个闭着眼睛的清瘦少年对不上号。
安浦年去酒吧看着把自己喝吐血的易应礼,他拧着眉头把人揽出来。安浦年打了个出租把两人送到蓝烛会馆。
安浦年在上手抽烟,易应礼趴在地上神色清冷地呕血。
医生来给易应礼喂了药,易应礼看着手上的针孔。笑着看安浦年:“你不是当看不见我吗?”
安浦年似是苦恼地皱眉。
“安浦年。”
“人渣不喜欢玩寡淡的,还不喜欢玩听话的吗?你想让我崩给你看。你的眼睛不能放在我身上吗?”
那双清山远雾一般的眸子在风烟中灼亮。血色的腥味妖异失格,冷淡的清风清澈地凌在雪中。安浦年当真见识了好颜色。
美人在骨不在皮。安浦年靠着皮质沙发,烟雾模糊了他的眼睛,眼底的欲色看不分明。
“九千万,好啊。”
易应礼只听到有人轻轻说。
付沉把本子交给安浦年:“我写得对吗?”
安浦年看着上面的公式:“嗯,宝宝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