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蓝阙傻傻地叫出来,足足呆愣了一分钟。她见肖枭不再解释、低头玩起了手机,于是合上嘴,盯着地板上炫目的橘光。陈旧的木条已被日积月累的照晒和洗刷侵蚀,露出了白漆下斑驳的木纹。
不多时,肖枭休整完毕,陪小学部的孩子训练去了,周衍姗姗来迟的时候,只有李蓝阙自己在等。他一来就拉起李蓝阙爬上天台。
无风的夜让人胸闷。
李蓝阙困在肖枭的那句话里毫无头绪不得出路。她心不在焉地看周衍展示刚洗出来的相片,接在手里这张拍的竟然是她全部丢失的三角裤,以草地树木为背景,起初觉得有点变态好笑,看久了仿佛存在着三个失踪在森林里的少女,令人感到一阵怪异的不适;接下来是她,各种各样,在腿的不同部位挂着内裤的她,没有正脸,但有发丝间充血的耳根尖;最后是她的脸,一张张翻下去,表情越来越迷茫,却一次比一次欲色更浓。
她每次脱内裤竟然是这样的表情。
羞涩、窘迫、彷徨。
她更不懂了。
这就是周衍眼中的她吗?
周衍李蓝阙艰难地张口,干燥的口腔吐字发黏,你是怎么看我的
她尽量假装随意聊天的语气。她从他身上索取了畅意快乐,无拘无束,甚至精心收藏的情愫都快要转移。
他呢?
周衍不说话,将照片整理好,看得出来他在思考。
怎么看他面向远处的灯火,突然转过脸来,蹦出了三个词,胆小,有趣漂亮。
胆小,有趣,漂亮。
李蓝阙在脑海中重复着,寻找对应的过往片段。她胆小吗?她在图书馆袒胸露乳、在围观中指奸高潮、脱衣服勾引自己舅舅哪一件不是胆大包天。
但她此刻审视自我,又觉得极其怯懦。想要跟他理清关系划清界限都说不出口。
粘湿闷热的天台,全裸的少女仰躺在两张拼在一起的课桌上,椒胸起伏,性器微微透粉,稀疏的阴毛在透明的蜜液的黏合下,顺成几缕贴在阴阜,下方的小口张开,呈现盛放的模样。
周衍将她抱起,拥进怀里。眼中映出夜幕下的城市。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他说特别喜欢拍远处的地平线,她窝在他怀抱,没有回头,但闭上眼就能想象出河流蜿蜒着消失在地表尽头的样子。
走吗?周衍与她贴面耳语。
嗯。
李蓝阙跳下桌子,穿好衣服,腿有一些软。两人回到活动室简单收拾一番便锁了门,回教室蹭最后一节晚自习。并排走下楼梯时,她看了看周衍插在口袋的手,于是将自己的手背后,压住微微翘起的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