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说他死了,这不睡得好好的吗?”
白净病床上躺着位脸色苍白的英俊男子,他胸膛稳定的起伏告诉着外人,他还活着。
急忙从神奈川赶来的富冈纯夏进屋就闷声不响拔出刀,赤西一眉头一皱:“你干嘛?”
她不语,慢慢朝床边走去,蓝刃剥开棉被,男人上半身赤裸,肚腹上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肚挤偏右侧还有淡淡红丝显露,富冈纯夏提刀向下。
“喂——”
赤西一没想到她会这样,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刀挥向自己搭档,不过好在是他想多了,黑川切平只有绷带散开,人安然无事。
富冈纯夏弯下腰利落剥开还未愈合的伤口,顿时间红血就染红了她的指腹,站在旁边的赤西一看到她这样,脸上表情欲言又止。
“给他包扎。”
“进来帮忙。”村田良介认命当跑腿侠去找护士。
富冈纯夏腾出床边空位,护士立马上前替黑川切平上药包扎,她抽出几张纸巾,轻拭手中鲜血,眉头紧蹙看着床上人。
还是活人,难不成那个镜子在撒谎?可幸村能控制她又是事实,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折腾,搞得赤西一率先筋疲力竭,他焦急问道:“祖宗,你们到底得到什么消息了?”
“那个上弦。”
富冈纯夏抬眸,“她说,她杀死了黑川切平。”
“你又和她对上了?天啊,她的话你还信啊,她是鬼诶!鬼话连篇!”赤西一无语翻白眼,如果真的仅仅是因为敌人的一句话她就怀疑同伴,那么这个人反而才是最不能相信的那个人!
“她话,应该不会错。”
富冈纯夏相信幸村的判断,他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今晚敢说出这事那就说明他有信心,但现在问题是人还活着,那这……
“嗡嗡嗡。”
就在她认真思考时,兜里传来电话声响,拿起手机一看——是幸村。
富冈纯夏刚一接听,那边语速就非常急促:“夏夏,黑川先生是不是没有死。”
他怎么知道的?
富冈纯夏内心大惊,不过明面上依旧淡定自若,让人看不出异端:“嗯。”
“现在有个非常可怕的事情,我刚刚从她嘴里问出了。”幸村话语一顿,“黑川先生……恐怕已经不是人了……”
富冈纯夏猛地看向昏迷中的男人:“他伤口未愈。”
这么多天,真是鬼伤早就好了,只有人的伤口才好的慢。
“这就是关键了,如果按我的理解,像他这种情况,通俗点的说法就是……活死人。”
富冈纯夏有些急促的单手扶住墙:“什,什么意思。”
“无镜说,应该是在她走后有鬼给黑川先生下了血药,而这血药,鬼王只分给十二鬼月,令他们混在人群里,暗地对人下药,有些人食完立马会成鬼,有些则会当场暴毙,还有种情况就是……逐渐成鬼,黑川先生现在的情况应该属于最后这种。”
富冈纯夏听得咬牙切齿:“那个混蛋她知道却不说!”
“除非我问,否则她是不会主动和我们说这些事的。”
说白了就是典型的体服,心不服。
“那你再问问她有没有解药。”
“无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