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优越说越气,越说越心疼她的外孙女儿:“富冈弘树,你在英子孕期间出轨,你也要脸!那个女人的孩子比纯夏才小几个月啊?你以为她会好好对待自己丈夫前妻的孩子?恐怕她也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吧,毕竟明知道人家丈夫的妻子还在怀孕依然去勾搭的女人,恐怕平日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对纯夏吧。”
“胡!胡说。”
富冈弘树没想到她居然把陈年往事都翻了出来,只好仓促解释道:“美玲很心疼她的好不好!每次纯夏做错事,她都会在我面前说好话,求情的!”
“你也知道在你面前啊!”酒井优大力杵着拐杖骂道,“你在自欺欺人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会不知道吗?!”
富冈弘树脸色顿时铁青,拿着烟的手也不安分的抖动了一下。
“富冈弘树你果然还是老样子,自负、自大、自欺欺人。”
酒井优极度失望的摇头说道:“我丈夫当初把超市转给你经营,也确实见你有些本事,本想着让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啊,你居然是这种货色。”
说道已逝的女儿,她的眼眶更红了。
“可怜我的英子啊,也是命苦嫁给了你,我的纯夏活着也是不易,从小就被人欺负着长大,造孽啊,造孽啊!”
激动的老人,拼命锤着自己的胸口,双眼含着热泪,无比痛苦的朝着不敢直视她的富冈弘树说道:“都是因为你啊,富冈弘树,都是因为你,我好好的一个家就被你给毁了!”
那一瞬间,男人夹在指缝中还未抽完的烟头,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火星垂地,在地上溅出点点火苗,最后消失不见。
“纯夏才满十四啊!她才十四岁!这次就算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可这能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当父亲的……你也不想想你之前干的好事!你以为就这两年把她接到东京读书就是对她好了?你怎么不想想那时把一个人她扔在这里,自己走掉?”
“噢……后面想起了还有个女儿,良心开始痛了?把她接到身边就算是对得起你那该死的良心了?!她就应该听你的话了!狗屁!”
“她无论去哪儿读书!她无论用你多少钱都是应该的!那些钱本就有她母亲的一部分!她这个女儿凭什么不能用!还有,我养得好好的一个孩子,才去东京多久?每次回来一次就瘦一次!这次都快瘦脱像了!你还敢说你没问题?你真的关心过她吗?!”
酒井优说不下去了,她感觉现在每说一句就是在割她心头上的肉,疼得她都快无法呼吸了,最后,她还是强忍着通回道:“既然纯夏已经决定回神奈川,那我就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了,我也不管你说的什么迹部,什么公司,以后纯夏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那是她的自由,她想做什么,我也不会拦她,我会让她开开心心的活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她真的又见到了迹部,后果你自行处理,你敢把她送去熊本送离日本,我这个老太婆死也不会放过你!”
她含恨的看着这个被训斥得不堪一击的男人:“我这个老太婆虽然年纪大了,至少还有些积蓄,纯夏以后就由我照顾,从今天起你别想掺合有关她的任何事!”
“你不配!”
屋子里安静得令人背脊发凉,富冈弘树弯腰靠在墙边,完全抬不起头。
确实,他心虚了。
随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用着嘶哑的声音答应了对方:“好。”
富冈弘树在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这个老丈母娘几乎击得他溃不成军,弃甲而逃。
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对酒井优说了打算:“纯夏那边学校的事情还是我来安排吧,毕竟法律上我还是她的监护人,她这种临时多次转校的,需要的手续不少……在此之后,我不会管她任何的事情,每个月我也会定期给她生活费,毕竟,那确实是她应得的。”
说完男人就直接离开了老人的院子,走前也没再去见自己的大女儿,安安静静开车走人。
在楼上摆弄着原主小时候玩具的富冈纯夏,听到了车子发动机启动声后,依然颇为稀奇的玩着眼前这些小东西。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酒井优彻底收拾好自己情绪后,才敢上楼去见富冈纯夏。
“纯夏,姥姥可以进来吗?”
富冈纯夏把玩具放回原位,应道:“嗯。”
酒井优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乖巧坐在床边,等她的女生。
老人鼻子一酸,差点又落泪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失态,也没有急迫去询问她在东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是若无其事说道:“纯夏,再玩一会儿就要开饭了,除了萝卜鲑鱼还有什么想吃的呀?姥姥马上给你煮。”
富冈纯夏摇头道:“没有”
除了萝卜鲑鱼,她好像还真就没啥想吃的。
“好好好,那姥姥再多煮一些,让纯夏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