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蹲大狱这事儿记档案里的,将来子子孙孙都不能当兵从政。所以这个缺陷,不比断只手,有块痦子小多少。”
苗荷花一听这话,不答应了,儿子是他心头宝贝。她可不允许别人当着儿子的面揭这块伤疤。
苗荷花忽的一下站起来,声音提高了一截,指着梅菊花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话里有话呀。”
“敢情你这是瞧不起我儿子。”
“我告诉你,我小时候给我儿子算过命。”
“算命的说我儿子长大了会娶一个遗落在民间的高干子女。”
“就你手上那几个歪瓜裂枣。”
“是遗落在民间的高干子女吗?”
苗荷花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脸涨得通红。
梅菊花见状连忙站起身说道:
“哎呀,荷花妹子,你咋还急眼了呢?”
“咱们这不好好的在聊着嘛。别急眼别急眼啊。”
“梅姐知道阿让这小伙子是不错。”
“不过算命的说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呀?”
“你就随便一听,啥遗落在民间的高干子女,你当拍电影呢?”
“你我都是过来人,娶媳妇就要娶会干家务的,能生儿子的,饭做的不难吃的,这样的儿媳妇实惠。”
“你整一个高干子女你受得了吗?你供得起吗?”
“再说这女人嘛,关了灯都一个样。”
“哪怕断了两只手,那啥的时候,不也啥都没耽误吗?”
一旁的李让越听越听不下去,举手打断道:
“梅婶啥都别说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事儿,暂时用不着你张罗,我呀,心里有人了,只不过现在还没定下来,等水到渠成,我再请梅婶出面,帮我上门去提亲。”
梅菊花一听,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啊?大侄子,你有中意的人啦,哎哟,你怎么不早和梅婶说呀?谁家姑娘?告诉梅婶,梅婶帮你把他们家祖宗十八代打听清楚。”
苗荷花更激动。
“儿子,你看上谁家姑娘了?你咋连妈都瞒呀?”
李让直接了当道:
“白桦村的姚心柔!”
一听这话,三个人同时一愣。
白桦村的姚心柔,附近十几个村,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那可是村花中的村花,漂亮的都不像是农村人。
大夏天,大家都在山里干农活。
个个晒的乌黑油亮,跟焦炭似的。
姑娘们头上围了八层头巾。
到了傍晚摘下头巾,一张脸也跟油煎饼一样,黑漆漆,焦丝丝。
偏偏这个姚心柔,就这么大日头下晒着。
皮肤细腻的和羊奶一样。
愣是怎么晒都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