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一顿了顿,伸手捂脸:“对不起我问错人了,换个方式问你啊,我在你身上绑根绳子,你睡觉的时候取不取?”
“废话。”小草道:“当然要取了,不然睡得多不舒服?”
“那就对了啊。”段十一低声道:“钱芊芊的束腰没有取。”
小草皱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段十一在说什么。但是…
“万一人家就喜欢捆着睡呢?”
“那你告诉我,有没有人喜欢穿着鞋睡啊?”段十一翻了个白眼:“还是带泥的鞋,这钱府不是规矩多,进屋子要换鞋么?”
小草放缓了步子,跟做贼似的嘀咕:“你的意思是…钱芊芊是被害的?”
“她的致命伤是上吊造成的,这个没有什么说的。”段十一道:“但是我很好奇,她在上吊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草挠挠头:“那到底是不是自杀,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啊。”
段十一翻了个白眼,瞧着到地方了,一把推开小草,柔柔弱弱地进了幽兰准备的客房。
“这一间是段姑娘的,这是段捕头的。”幽兰道:“两间屋子是相邻的,有什么事,二位也可以相互知会。”
“有劳。”小草朝她行礼,笑眯眯地看着她出去。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门一关上,小草就蹦到了段十一身边。
段十一已经躺在了床上,嘴唇有些苍白地道:“我要休息,伤还没好完,你坐在这里。”
“坐在这里干什么?”小草眨眨眼。
段十一半睁着眼看了看她,道:“坐在这里想一下,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小草觉得这是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于是便坐在段十一的床边想。
段十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薄薄的嘴唇有些干裂,一张脸即使易了容也显得憔悴。
小草看着看着他就走神了,这一路上他好像都很辛苦,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瞒得简直天衣无缝,她这么聪明,都半点没发现破绽。
转身去倒了杯茶,又拿了干净的手帕浸湿,轻轻擦了擦他的嘴唇。一个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笔直的鼻梁,摸着鼻梁太舒服,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凭啥什么好的都拿来造段十一了,而造她的时候,全剩下边角料,要不然她要是倾国倾城的,站在他身边就绝对一点都不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