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阿肆用嘴蹭了蹭他的后颈,有点痒。
“是啊,是她。”
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那时跟她说了,他们的后来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8。
母亲问他,阿肆的小鹿有名字了吗?
没有,他笑了笑,等鹿丸有孩子了让他取吧。
母亲白了他一眼,鹿丸的鹿也有它的崽崽,才不稀罕你的。
母亲看着他,良久,鹿士,它都三岁了。
鹿士看着母亲鬓边的微白恍然意识到,她是真的老了。
一年后,他带着一个女孩去见母亲。
绫乃沉默地看着他,眼里有挣扎和心疼,最终还是化成一声叹息,鹿士,情之一字太熬人,你忘了她好不好。
他说好。
9。
阿肆不是很喜欢他带去的那个女孩。
她似有所觉,每次他去鹿林她都不跟。
她嘴角在笑可眼里又哭着:鹿士,是我逼你的,但我不后悔。
鹿士闭眼,他一直知道母亲的施压有她的原因,半响才道,抱歉。
他一直觉着抱歉一词毫无意义,只是人类无能为力的安慰罢了,但此时此刻才明白所谓对不起,有时只是因为不至于沉默以对。
阿肆老了,那头小鹿长到六岁,鹿士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那时他刚收到凉介的消息,说雪时早产生了一个男孩,有惊无险,鼬给他起名叫佑一,宇智波佑一。
祈佑长安,唯一不二。
他想起往事,摸着鹿的小耳朵,“你叫阿幸吧。”
平生幸事的幸。
10。
他曾答应自己,我不会再见她,直到他们只是朋友。
因为是给自己的承诺,食言与否也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