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依依闷声道:你是不是很累了。
徐夜歎了口气,把她抱进怀裡:有点,我们改天再做好不好?
筱依依的直觉告诉她,徐夜肯定是有什麽心事,因为她了解徐夜,如果不是心里烦躁,他是不会用这麽疲惫的口吻跟她说话的。
而筱依依的一贯作风是,越想知道越不问。
于是这一晚也是相拥而眠,只是两人的心裡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同床异梦。
徐夜第二天下午,让杨含景带来了酒吧前半年的业绩记录。
他和杨含景做事的方式不同,记录的方式也不同。在他回来把酒吧接管回来的时候,杨含景大方地说五月的那一笔成本不要徐夜出了,前几个月的利润足以抵消这笔成本了,所以徐夜一直没问他要账本。
但是今天徐夜却利用了这个藉口让杨含景来。
杨含景戴著墨镜,悠閒地刚走进酒吧,徐夜过来,搭著他的肩膀又把他带了出去。
你今天开的什麽车?徐夜问。
杨含景:我的小白啊,咋了?
杨含景平时最喜欢开他那辆Panamera,那是他当年完全用自己的钱给自己买的第一辆车,他亲切的叫这辆白色的保时捷小白。
徐夜点点头,说:带我去海边兜兜风吧。
杨含景一头问号,不知道徐夜哪来的兴致,要跟他去兜风。但是他也没说什麽,朝著车走去。
杨含景坐上驾驶座,徐夜却鑽进了后排,杨含景更纳闷了:徐夜,你干嘛啊?
徐夜坐在后面说:开车,去珍珠湾那边的海滩好了。
杨含景挠挠头,不知道他闹哪出。但是也向著徐夜说的地方开去。
徐夜坐在后排,在左边的车门上的置物盒里摸了一下,果然,那个东西还在。
他用手指把那小物件夹出来,又端详了一遍。
那是一颗黑色的,带著鑽石割面一样的珠子。
车开进环岛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杨含景问:此处风景您老可满意?
却看到徐夜从后排伸过来一隻手,手上捏著个小玩意。
杨含景皱著眉看了看:这什麽玩意儿?
徐夜的声音听不出语气:在你车上看到的,像是筱依依衣服上掉的,我在她家看到一样的了。
杨含景顿时整个脖子都僵硬了,他从徐夜手裡拿过那个小珠子,看了看,乾笑道:不可能吧,我车上怎麽会有她衣服上的东西。
徐夜不说话,杨含景的手心都是汗,他侧了侧身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对了,那回我不是载著她去了你家停车场吗?那有可能是她那次蹭掉了?我都不知道这会事儿。
徐夜撑著椅背,轻描淡写地说:那次她穿的是件白色镂空的连衣裙。
杨含景满头是汗,他想徐夜这麽问什麽意思?难不成他知道了?
徐夜悠悠地问:你什麽时候载过她?
杨含景抵死不认:徐夜,你别开玩笑了,我为什麽要载她?这女生衣服上有样子一样的珠子,不是很正常麽。
徐夜拍拍杨含景的肩膀,问:杨含景,我认识你几年了?
杨含景紧抿著嘴,不说话。
徐夜揉了揉眉心:你这样,我也觉得没意思。我认识你15年,你撒谎是什麽样,我见得太多了。
杨含景握紧了方向盘,方向盘上的皮革,都被他的手汗浸湿了一点。
就听到徐夜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有人跟我说,看到你前几天跟筱依依在一起吃饭。你猜是在哪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