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决垂头看陈泊桥,轻轻摇头,陈泊桥便抬起手,掐着章决的下巴,又爱抚章决的脸颊。
“章决,你脸红了。”他说。
陈泊桥按了按章决的下唇,把章决拉近了,咬章决的下巴和嘴唇,不久后,陈泊桥换了一个姿势,把章决压在沙发上,抓着章决的膝盖大进大出,直直地挤撞章决的生殖腔口。他不再那么不温不火,不过似乎也没有用力到想成结的意思。
章决腿根一抽一抽地疼,也不想在太亮的地方做爱,忍了一会儿,拉住了陈泊桥的手臂,低声叫:“陈泊桥。”
陈泊桥压着章决腰的手好像紧了一下,应了一个单音,停了下来。
章决说:“我想回房间。”
陈泊桥看了章决几秒,把章决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他走得很稳也很轻松,将章决放到床上,又流畅地压了上来。
第二十五章
陈泊桥的发色和章决相同,都是纯黑,不过长度比章决短很多,发质也比章决粗硬;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伤痕,只在右耳耳侧,有一道很小的、像碎弹片刮出来的伤。
如果陈泊桥穿戴整齐,没人会想到他身上有那么多疤。
他们躺在床里,章决面向陈泊桥蜷着。
或许是觉得房间里太暗,陈泊桥侧过身,打开了床头灯。章决抬起眼,看见了陈泊桥背上的烧伤。
帮陈泊桥取定位器的时候,章决也见过它,但当时没时间仔细看,只轻轻碰了一下,就被陈泊桥委婉地喝止了。
床头灯很昏暗,将手掌大小的烧伤照得有些骇人。章决伸手去碰,感觉陈泊桥反射性地紧绷了一下,又很快地松弛下来。
陈泊桥没出声,静静地呼吸着。他的背部线条很明显,力量感强烈,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张征兵海报,微微隆起的肌肉象征战场,伤痕则是勋章。
章决的指尖停滞少时,沿着伤口的边缘往下,轻按着那小块不那么好看,也不平整的皮肤。陈泊桥沉默着,没有抗拒章决的碰触,章决摸了一会儿,难以克制地靠近了,用面颊挨着,又贴上嘴唇。
烧伤的皮肤和陈泊桥其他的部位一样温热,但凹凸不平,像新生儿的脚掌一样皱着,颜色也和周边的皮肤不同,没那么均匀。
章决没觉得害怕,也不觉得恶心,但是看久了,就觉得有点伤心。不知是为什么,他亲吻陈泊桥的烧伤的疤痕时的心情,比陈泊桥拒绝他的吻的时候,还要难受。
他忍不住问陈泊桥:“很痛吧。”
问完觉得自己又说了一句会导致冷场的废话。
好在陈泊桥不介意,陈泊桥顿了顿,平静地回答:“忘了。”
“很久了,”他又说,“应该还好。”
章决放开了陈泊桥,将嘴唇稍稍移开一些。陈泊桥顺势坐了起来,转过头,垂眼看躺着的章决,问章决:“怎么,心疼我啊?”
章决和他对视几秒钟,才“嗯”了一声。陈泊桥便握住了章决放在被子上的手,哄骗似地说:“忘了的意思就是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