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洁白的浪花和细腻的沙滩。
梦见海水凉透了皮肤,也凉透了整个夜晚。
梦见很像是潜的身影立在海水中央,衣衫被浸得湿的很透。
我站在岸边不停地叫他上来,他幽幽转身却是挂着一抹邪笑的尚白的脸。
我猛然惊醒,发现还是在一片软白华丽的被褥之中。
最近梦见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见到窗外依旧是深沉一片。
我一直觉得邵宅里的小木屋很蹊跷,一直想去仔细看看却没有机会。。。。。。
现在既然在夜里醒了,不如过去探一探究竟,毕竟尚白还在他们手里,于情于理,即便我以后做不了他的大嫂但至少现在还是,我都不应当睡得太过安稳。
我在心里一番思付,为自己找好了借口,才敢光明正大地去担心起尚白来。
于是我穿着软底的拖鞋,拿了件深色的睡袍裹在身上,蹑手蹑脚地想要关上房间的门,却又害怕吵醒了在隔壁睡觉的父母,只得小心谨慎又伴着刻意的喷嚏声才算顺利出了门。
我从屋里出来时随意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在凌晨三点多一刻。
邵宅的安保做的十分的好,不仅有值夜班的佣人,几所独栋外面还时不时有保安开着高尔夫车来回巡逻。
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值夜的佣人,好几次都险些被那个塞着耳机,摇头晃脑听着音乐的大妈给逮了正着。
好在我身体弱小,随便将自己塞在角落,灯光昏暗也看不出来。
于是我一路庆幸自己近日吃的不多,略略瘦了些,一路小心翼翼地出了邵连赟所住的这栋独栋别墅。
但当我刚刚一走到草坪边缘就有一道追光朝我这个方向扫来,幸好我小时候跳过几年舞蹈,身体柔韧度还算不错,又是劈叉又是下腰,躲在一层低矮的灌木丛中,才算是有惊无险。
小木屋在别墅的东南方向,我记得十分清楚,于是一路狂奔,远远地看见有巡逻的人过来就临时找可以避过的遮挡物。
幸好邵宅有许多粗壮的梧桐树,听邵连赟说,那是他父亲包了专机从法国带回来的苗子,所以长的格外的粗壮茂盛。
我躲在一颗梧桐树树干后面远眺着小木屋很有特色的尖尖的屋顶,四下一看,踮着角尖跑了过去。
记得上一次和邵连赟一起去的那个秘密基地,仿佛是修建在某处地下的军工厂一般,升降梯可以容纳下至少一辆房车的大小。
我揣摩着四下打量了一下木屋的范围,眼光被屋前那一处方方的水池吸引。
记得第一次赤子说地下暗牢建在一处有水的地方。
那次和邵连赟去的时候我也很明显的听到了水声,那水声并不像是自然溪流亦或是河道的声音,仿佛是四壁空荡,有着略微的回响。
而那能够承载至少一辆房车的升降梯的大小,跟木屋前的水池的大小十分适合。
我在心中默默揣摩,却越来越大胆地觉得那地下研究室应当就在这木屋之下。
可只有一点我想不明白,那日和邵连赟乘坐房车的时长却不像是在这宅子中。。。。。。
我暗暗思付,疑惑地朝木屋前的水池走去。
水池呈长方形,四角都有一个石雕的鸟兽图样,水从东边的鸟兽嘴里吐出,又流回北边鸟兽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