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希尔顿酒店。
宽敞的套房内,龙哥正聚精会神的看新闻,本地新闻。
准确来说,龙哥看的是正在会议中正在做重要讲话的发言人。
“好,真好!”龙哥忍不住赞叹出声,抚掌而笑。
龙哥身后,一个大约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皱起眉头,沉声道:“伯父,我没听出哪里好,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缺乏新意。”
“你不觉得好,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内情。”龙哥回应一声,再次看向那发言人,双眼放光,好像见到了什么美味佳肴,贪婪之色时不时闪烁。
年轻人听了龙哥的话,皱起眉头思索,可就是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别看龙哥一直在看电视,实际上身边年轻人的表情都落在他眼中,看到年轻人眉毛皱起来,龙哥暗中摇摇头。
这个年轻人叫王禹,是他老家人,也是年轻一辈中比较出挑的,他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了好几个月,连个深浅都看不出来,着实让他心中难受。
诚然,王禹在年轻人中已经算好的了,有眼力,不懒惰,遇到事情会自己思考,放在以前遇到这样的年轻人,他会很高兴。
现在他却看不上眼了。
王禹比起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也是他特别想不通的地方,论条件,王禹的出身要好很多,论资源,有他的全力培养,更是手把手的教,可为什么就比不上?
王龙却不知道,温室里面永远也养不出能在风雨中挺立的花朵,我一路走来,虽然有运气的成分,但每一分收入,都有汗水在内。
刚进入爵宫的时候,我到处伏低做小,笑脸迎人,还承担着可能坐牢的风险去办事,这才有了位置的稳固。
盛隆,我更是陪着姚国栋东奔西跑,接触的人比姚国栋还要多,各种各样的信息每天晚上都要汇总,分析每个人的性格,记住每个人的爱好,花费的心力不知几何。
到后来的拆迁,更是苦心经营,最终不惜杀人,才堪堪拿下工地。
林林总总,每一步,别人看起来非常轻松,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能站到如今的位置,到底凭借的是什么。
这些东西,哪里是手把手就能教会的,只有真正深入到其中,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才会用心去钻研,小心翼翼的去求证。
成功,从来都没有侥幸的。
嘀铃铃……
刺耳的铃声响起,王龙皱皱眉头,一边的王禹早有眼色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皱眉道:“伯父,是玉面郎。”
“不接!”王龙干脆利索道。
王禹眼中闪烁莫名光泽,点点头,随后走到卧室中,接起了电话。
“唐先生您好,我是王禹……伯父刚刚出去,手机忘记带了,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帮忙转告……好的,我知道了……伯父回来,我就通知他……好的,再见。”
挂断了电话,王禹走出卧室,在王龙耳边轻声道:“伯父,玉面郎让我转告你,今天晚上他在金碧辉煌有个宴会,希望您能参加。”
“宴会?我看是鸿门宴吧。”王龙冷笑着说道。
玉面郎在打什么主意,他心中清楚的很,无非就是想拉着他一起对付姚国栋,然后将盛隆这块大蛋糕给一口吃掉。
算盘打的不错,如果他没得到那东西之前,还真有可能经受不起诱惑,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盛隆本来就有他的股份,他坐等分红就可以,何必要多此一举对付姚国栋,姚国栋能在大东立足,岂是那么好相与的。
再者,他现在有了更好的打算。
与人分利,哪里有自己一个人独吃来的痛快,房地产,他之前玩不动,现在可不一定。
王禹似懂非懂,他能想得到自家伯父另有打算,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谋划,加上出来之前父母在他耳边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王禹心中突然翻起了一股不舒服。
他可是王龙将来的接班人,更是为王龙养老送终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王龙却没看到王禹眼中那一闪一闪的凶光,如果他看到了,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将王禹撵走,而不是……。
酒店外,一辆银色的奔驰车里面,一个相貌英俊,有些迷人笑容的帅哥怔怔的看着手中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唐哥,王龙这根本就是在耍我们,要不……”坐在副驾驶上,瘦瘦弱弱看起来就好像高中生的男人开口道,话语中有隐藏不住的狠辣。
那帅哥不是别人,正是靠着自己相貌上位的玉面郎,唐农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