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点担心樊希看到后的反应,因为不仅她要的解释胖墩儿选择性失明了,还咒她春梦了,夏花都能想象樊希炸毛的样子了。
但是一直没反应,不知道是还没看到呢,还是还在酝酿大招。
夏花到办公室放下包才回他,“我们在格子间里抬头仰望白炽灯泡,想着哪只飞蛾才会是你呢?你是否已被太亮的灯光刺的睁不开眼了?只会凭着感觉朝那越是发亮的中心撞去?那偶尔朝下看看,看到格子间渺小忙碌的我们了吗?每个人都有一团或大或小的影子,但那并不影响本身的光芒,重要的是你不用闭眼了!”冒充下哲学家的感觉也不错,夏花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就高大了起来,看看自己这心胸,再看看樊希,哦,天上地下的差别啊,差点都自我感动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条,“我们也很好,如果你回来能履行你的承诺,我们就会更好。”刚把手机收起来,就看到樊希哼着歌进来了。
夏花有点吃惊的望着这她,她心胸跟她胸可从来都不是成正比的啊,尽管只少了一个字,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说的就是她那两者的关系。
如果看了胖墩儿的回复她还能哼出歌儿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已经把胖墩儿钉在十字架上了。
见夏花有点惊讶的盯着她,她摸摸脸道:“咋啦?我是脸上有东西?”
“没,只是奇怪你的反应,难道你还没看到胖墩儿在群里的回复?”夏花说。
“靠!他还敢回复?啥时候回的?我今早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她赶紧掏出手机,解锁进微信,就见她瞬间就杀气腾腾了。
这才是她该有的反应嘛,夏花想,总不会胖墩儿参禅还能普照了她。
“花儿,你就当耶稣的母亲嘛?还开导他?安慰他?劳资真想一脚把他踹进那神秘里去,就蹲里面摸个够吧。”边说边开始拨号,毫无疑问的,依然是昨天那个机器女人的声音,把樊希气得咬牙切齿的,开始九阴白骨抓似的点手机。
“有本事你白天开机,缩头乌龟!”
“你回来我不把你那带着无限功德的耳朵变成餐桌上的一盘凉拌猪耳朵,姑奶奶就跟你姓!”
“我们在格子间里是埋头了,但不是加班,是在画圈圈咒你。”
“劳资的春梦里是你,你说我该觉得是噩梦呢还是蠢梦呢?”
“我担心你个屁,管你寻什么去,只要不是寻宝,跟我都没一毛关系。但如果我拿不到你那一半的工资,你就等着被人道灭完吧。”
就只看到樊希气呼呼的打了一大通,夏花硬是忍住没敢拿手机看,怕被熊熊怒火波及。
放下手机,樊希一个人坐那平复了好几分钟没说话,夏花想不会真的气狠了吧?
“哎哎,你至于气成这样儿吗?平时互相比这嘴损一百倍也有的吧,不也没生气吗?”夏花推了她两下道。
“我气他老母,我是在算如果我拿到那一半工资,可以够我喝多少杯下午茶?可以买多少包姨妈巾?可以买多少双袜子?可以充多少次公交卡?可以买几件衣服?可以让我家苏岩少加多少天班?所以如果拿不到,我损失太惨重了。”樊希哼道。
夏花觉得自己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心完这个担心那个,一脸无语的坐回去道:“人老母可没惹你啊,你确定能拿得到吗?”
“就她生了胖墩儿这么一个玩意儿就是惹我了,肯定拿得到,拿不到我就上他家吃喝睡觉去。”樊希边打开电脑边阴狠狠的道。
夏花在旁边打了一个寒战,发誓以后还是少惹樊希为好,以前她还是有点温柔的,什么时候变成鬼见愁了。
樊希充满火药的微信,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在白天她能看见的时候炸胖墩儿一个粉身碎骨,依旧是石沉大海。
但第二天早上,她们依然看到了胖墩儿的朱批,因为他的回复依然是在凌晨两点如约而至。
“就是在太阳身边,我也一定会努力睁大双眼的,谢谢你们的仰望,我会随时低头与你们对望的。”首先回了哲学家夏花的,下面就是和樊希的针锋对决了。
“乌龟咋了?乌龟长寿。”
“你想冠上我的姓?你想得美!警告你啊想都不能想!它即将有它最正确的归属了。”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们在埋头把你们的心和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谢谢你们的用心,我收下了。”
“那就是我的噩梦。如果你春梦里一定有我的话,那我肯定是扛摄像机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