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托手上能吸引韩翊的,差不多就只剩下马匹的专营权了。可是司马氏在北方已经经营了许多年,光韩翊知道的类似于司马氏这样的家族就有五个,韩翊不觉得自己与他们在贩马方面有优势,即使拿到手,也很鸡肋。
最重要的是,刘邦对匈奴还有塞北各部族的态度还不明朗,自己犯不着为了不熟悉的业务失掉汉国给的许多项专营权。
他谦虚地笑了笑,说道,
“单于救过我的命,难道我的命还抵不过那些个马匹吗?兄长托我的事,我马上去办就是了,其他的,我可不好意思要什么。”
赵托没有多说,韩翊在他这儿连一口白开水都没有喝上,就又要马不停蹄地为他奔忙了。
老实话,韩翊现在要见刘邦或者陈平一面也是极不容易的,不过他想起了下午时自己望着仓慈时还见过夏侯婴一面,他可是刘邦的心腹。
如果能找到他帮忙,这事情可就事半功倍了。
即使赵托找自己的动作已经快到了紧锣密鼓的程度,韩翊还是差点错过夏侯婴,他找到他时,夏侯婴已经骑上枣红马到了东门口处了。
当夏侯婴一听说匈奴的王正在栎阳城时,先是惊了一跳,而后果断地让韩翊骑上他的备用马与他一起往刘邦处赶去。
找到刘邦时,刘邦已经在邯郸的赵王宫里了。
赵王宫虽然比不过当年的秦王宫,可是里边的奢丽味道也与别处不同,最重要的是,赵国女娘的举止容貌在整个华夏也是有口皆碑的,特别是邯郸人的步子,那可是一绝。
邯郸王宫里的歌舞,差不多可与楚舞比肩。
夏侯婴进了大殿时,不经请示就摒退了殿中人,刘邦正要发作,一看到在殿门入口旁垂手而立的韩翊,心里疑惑,只是不满地看着夏侯婴。
等到夏侯婴耳语过后,他才有了正形,只留下张良陈平等人,便让关了殿门。
张良微笑着说道,“王上其实没必要这么紧张的。那个赵托,听说当初在修武时还和陈平一起招降过司马卬。现在王上有项羽要对付,听说他也是左右受夹击的处境。”
听到这时,刘邦问陈平,“那人靠得住不?”
陈平笑了,反问刘邦,“王上手底下人才济济,愿为王上赴死的也不在少数。可是为何当初王上刚进蜀中时他们看情形不对时要逃跑呢?”
当然是为了好处。没有足够的好处,不要说别人,就算是刘邦的连襟樊哙,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地卖力。
说得更现实一点,虽然像陈平的大兄那样巴心巴肝地对陈平好的兄弟有的是,但那毕竟不是全部,早些年为了席子大一块地方打得死去活来的亲兄弟也不少。
这就是现实。比陈平看过更多人情冷暖的刘邦自然也门清,一听到陈平的人情经,刘邦边听边思考着,等到陈平话说完,他沉思了一下,问道,
“那对方有没有明里暗里地暗示能给我大汉多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