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顿时目露凶光,恨不得端起那杯毒酒立马灌了进去。
随后恢复了平静,对方武功比我高,只能忍得一时风平浪静,他日寻找机会,于是弯弯嘴角,笑得极其夸张,“你在开什么玩笑……哈哈……如果给你下毒,咱俩一壶酒,我怎么能毒死自己呢?……哈哈……”
“说的也对,怕是为夫多虑了。”萧长风含笑端起酒杯,递到嘴边,迟迟不肯灌下去。我却心急如焚,巴望着快点灌下去,灌下去。
萧长风还是不急,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蓦地放下酒杯,自言自语道,“为夫不胜酒力,喝酒前先吃粒醒酒药才好。”
我不耐烦道,“喝就喝,废什么话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瓷瓶,倒出一粒漆黑的药丸,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立马慌了,还是装作没事似的,保持微笑的看着他吃下了解毒丸。
“来吧,咱们该喝交杯酒了……”萧长风和我一样服下了解药,然后我十分不情愿的与他喝下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这段婚礼庆典终于接近了尾声,萧长风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走出门口继续招待客人,我终于爆发了,生气的站起,将桌子上一切摔到了地上,甚至桌子椅子被我摔得早已不完整。
撒完气,一个人走到柔软的红色喜床上,拿起那本《荆轲刺秦王》,撕的稀巴烂。
正气愤间,一群宫女鱼贯而入。见到她们,火气更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那群宫女被我吓了一跳,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此时,花月浓走了进来,见屋内一片狼藉,她知我没有成功,劝慰道,“眼下不成功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如今这才第一步,竟如此气愤,以后怕是这种气还不少呢……”我想了想,确实是如此,随后便平静了许多。
我的身子确实乏了,正休息时,一个宫女抱着一身红色的寝衣走了进来,捂着一张红彤彤的脸,将衣服放在我的身边,涨着通红的脸,“世子殿下随后就到。”然后又羞涩的跑开了。
看她的表情,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将衣服拿起,这是一件极其香艳的纱衣,说白了穿上这身衣服等于没穿,老脸一红,我将它扔的远远的,特意在门上加了多把锁,为了防止万一,我又在房间里点了比一见香还猛烈的渴睡迷香。
在迷香的作用下,我倒是睡的分外香甜。天塌不惊,雷打不动的睡的死死的。
以至于早晨醒来后,房门一声巨响,我依旧沉在梦中。
这个冬天草木凋零尽管一片冷寂,可是金色的光投下了,为这个冬天又添了些许暖意,我越睡越冷,睁开眼睛,便感受到一股隆冬的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儿,大声吼道,“赶紧把门关上。”
晨昏定省
花月浓却朝我一个劲儿的使眼色,眼睛一直瞟着屏风处,我便扭头看了看,正巧看到一张眉目如画的俏郎君,面带微笑的向我走来。
我又怒了,指着那个人的鼻子大喊道,“你给我出去。”
那人反倒不生气,在美人榻前矮身坐下,喝了一口热茶,微微道,“公主的门委实不好打开,我只好把门卸了。”
“你卸我门,我跟你拼了!”我单衣赤脚的跑向了他,他奶奶,他把我的门卸了,老娘晚上怎么办,怎么办啊……
身旁伺候的人赶紧上前拉架,花月浓抱住我,小声提醒道,“公主千万不要冲动啊,大事儿要紧,大事儿要紧!”
我方才收了手,双手叉腰微笑的看着萧长风,“反正我不太喜欢这个门,卸了正好,重新收拾一下,还有啊……”
我扫了一圈四周,“本公主初来乍到,还不太适应这里,要不将这里布置成我在皇宫的寝殿如何?”
萧长风放下茶杯,回之一笑,“那就听公主的。”不知为何,见他笑,本公主怒从中来,真想立刻弄死他。
他准是瞧我神色不对,放下茶杯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