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咱们辛苦得来的……而且,你二弟处处针对你,你就不懂得反抗嘛……”张伯于气愤的质问道。
我却万分委屈,他辛苦?他哪里辛苦?明明是我和萧长风辛苦得来的,于是不甘心的纠正道,“张大人,您把话说明白些,是我和萧公子辛苦得来的!”
张伯于这时候还算有脑子,朝我点点头,“姑娘说的极是!”转头又对萧长风道,“这东西不是你一个人得来的,你说了不算!”
我见张伯于态度很好,便当了个和事佬,对张伯于道,“里面的内容最重要,白纸黑字,萧公子早就自己看过了。”
“不,我没看,一个字都没看!”萧长风如实道。然后一个人信步朝前走。
父子情深不说,就算再怎么孝顺,看一眼和毁掉它一点也不冲突的说。
“那,那你知道那晚进了密室的黑衣人是谁吗?”我又追了过去。
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借着屋内的烛光,只看到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的黑衣人。正想仔细看两眼,便直接落了下来!”
想起此事,我的脸上又腾起一片红云。
我想这个问题也可以略过,便转移了话题,“你二弟叫什么名字?”
萧长风还没开口,张伯于追了过来,“萧稼,字长宗!”
“嗯……真是个好名字……那萧家三公子呢?”我和张伯于边走边聊。
“萧稞……喂……你等等我们啊……”我们越聊越开心,刚刚才发现萧长风早就转了弯。
我回到驿馆时,正好赶上外公晨起舞剑。他见到我,立马放下手中的剑,含笑跑来打听情况。毕竟他答应过哥哥,每天一封密函。
以我对外公的了解,他要是知道昨晚的事情如此精彩,定然会后悔,十分的后悔,于是我不仅说了,还是添油加醋说的,特别是外公最想看的那一段,我说的跟看见了似的。
“曲斐除了脸老点,浑身上下哪一寸不是光滑细腻,皮肤比猪头三的还白哩!”
“昨晚曲斐还使劲亲三王子的胸口来!……哦!对了……他还说,他特别喜欢三王子胸口的那朵梅花,……哎呀!那个舔……那个嘬啊……”
外公听完,非常恨自己,恨自己人老没用,让我一个妙龄少女经历这般挫折,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我爹娘的。
见他一副虔诚的样子,我真不忍心戳穿他的问一句,“外公,你是不是后悔昨晚错过了一段好戏?”
外公回给哥哥的信,让我很愤怒,他居然为了邀功,一个字都没提我,也罢了,还安慰我,昨晚的经历,说出去对我一个女儿家影响总归不好,随后脸上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从头顶打到了脚底的打了个问号,“你们俩当时就没想点别的?”
我摇摇头。
“你俩就只这么淡定的聊天来?”外公又问。
我点点头。
外公朝我竖起了大拇指,很是激动道,“你们俩,真让外公佩服!”
说罢,外公便将我写好的密函装进信封,寄出时,还在犹豫,“咱们说三王子和曲斐有私情,衡儿能信吗?”
我终于打了一个哈欠,百感交集,眼里淌了一滴泪花,“我哥见多识广,应该会信吧!”
这一觉,三天后,我终于在一个微风和煦阳光明媚的辰时醒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身无百物一身轻。
推开门,正呼吸着门口新鲜的空气,耳边突然传出了熟悉的温柔女声,“你出来了,喝杯热茶吧!”
我怔住了,侧过头,“花月浓,你……你怎么来了?”整个人吃惊的后退了退。
花月浓温柔一笑,眼神里淌着浓浓的爱意,此时的我那般不忍,真的想告诉她,我是个女的。可是终究没有开口的勇气。
她倒是先开了口,垂着眸子道,“大人的外公已经实情讲给了我。”
我想外公此刻还是蛮靠谱的,可是一想到花月浓对我的一片真心,我一时高兴不起来,总觉得辜负了人家,伤感道,“对不起,以后你一定会遇到真心待你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