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侍们备上茶水果点,主客依次落座。
安平王夫饮了一口茶,放下手中茶盏:“阿槿你呢?最近可还顺遂?”
徐氏抚了抚眉,淡笑:“后院里时不时添个新人,别说这偶尔闹腾一下,也算给我添点热闹看看。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凭他们的那些庶出子女,也越不过阿竹和芳姐儿去……”
安平王夫眉头一蹙:“你就不管管临安侯?”好歹曾经也是一双情投意合的佳人才子,如今,走到这般境地。
徐氏意态消沉:“旧人不如新人,我早就死心了,也懒得管了。好在最近她迷上了女色,这些时日呆在那花倌头牌——柳含烟那里。”
池嘉言诧异地看着徐氏,当自家妻主迷上了女色,厌弃了夫君,那夫君不该是心神俱裂,感觉天地无光吗?他不能理解徐氏的态度。
李修竹青着一张脸,咬牙骂道:“好个寡廉鲜耻的柳含烟!”好好的女儿家去做这卖皮卖肉之事,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徐氏好笑地看着这两张激动的面孔,开口解释:“左右不过个玩物,都是女人也闹不出孩子来!若是个男人,我还嫌麻烦出手!我只看好后院,看着修竹出嫁,带大芳姐儿,也就没什么事”那女人,是不指望了。
安平王夫沉吟:“伤情损心,多思折寿。只有不动心,才不会、生情自伤!”
徐氏释然,半晌,他调笑道:“周哥哥,你呀可是闻名盛京了”大闹含英殿,骂得皇上抬不起头呢?
“子女失德,父母之过。姬嫚折辱晴儿,我便让姬婉这个做母亲的赔个皇子,姬婉是答应了,只是圣旨未下,还不知是哪位?”
“宫中未嫁的适龄皇子不过二人,姬氏小六,姬氏小八,大约这二个之中一人……”徐氏顿了顿,他瞥了眼竖耳倾听的李修竹,还有那全神专注的池嘉言,心下微微一叹:
“德君受宠,姬小六养成了娇蛮的性子,皇上一直没有给他相看定亲,据说是有意招池家女为儿媳。我猜,多半是姬家小八。”
这时,一个仆侍上前,言道,王府的管事有要事求见。徐氏忙派人引路召见。
安平王夫扫了眼脸色焦急的管事,问:“你这般急忙,有什么事?”
管事看了看在场的几人,有些犹豫地没有开口。
安平王夫道:“阿槿于我是兄弟,不是外人,有话直言就是。”
“太女殿下和六皇子来府欲与王君商议婚事”管事心中辗转,他搽了搽额上汗:
“太女殿下未见到王君,便与世女商议起来,世女不满婚事,让我托话与您,赶快回府……”
安平王夫笑了,晴儿生气了,府上现在一定很热闹:“看来今儿来得不巧,改天再聚。”
徐氏起身,一路送到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