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早的钟氏就喂好猪、兔、还把鸡放在后山、鸭子赶到溪边了,事情一做完便和桃花坐牛车去镇上了。
家里的豆腐活计不能停,秋收后豆腐生意好的不得了,今年还算是个丰收年,辛辛苦苦把粮食收了仓,各家各户也舍得买豆腐改改口味,寻常之只做六板,现在得做八板豆腐,俩个舅舅鞋底更是磨坏了好几双。
一到铺子外,手还不是很麻溜,开了几下才把门锁打开,木板挨着顺序靠在墙角,这会子母女二人才细细打量起铺子,铺子只有两个桌子,板凳七倒八歪的细数也不过五张,还积了一层灰。
桃花心里盘算着,这桌椅板凳自然是不够的,铺子虽小,可两侧挨着墙壁还能再支上两张桌子,这门口得放火炉子,不为别的灶房远了,这也不是做菜馆子可以让小二传菜,得在灶房包蒸好包子,拿到外边的火炉子上续热,不然包子不摆在门口杂能吸引人买呢。
话不多说,母女俩把地下扫干净了,墙角还网着蜘蛛,许是之前的老板嫌生意差,也没啥心思打整店里,钟氏站在凳子上,用扫帚扫着蜘蛛网,幸好母女俩都用布包着头发,整完蜘蛛网,又接着擦桌椅板凳,虽说店不大,可要收拾的地方多了,母女俩身上的汗就没停过。
后院的灶房更是一团糟,还有许多破碗,瞧的让人头疼,索性母女俩去了隔壁吃了两碗馄饨,再接着干。
直到天黑前才把一楼打扫完,落了锁坐个牛车回小河村了。
刘氏一早便烧了一大锅热水等母女俩回来洗,两人爱洁刘氏自然是知道的,洗完澡饭也做好了,糙米粥就韭菜鸡蛋饼,还有一碟酱黄瓜,一家人吃的也津津有味。
吃完夜饭钟氏又去村里钟大林家定了两张桌子,八张长凳,钟大林就收了木材费,七百文。
明天还得去置办些东西,什么木桶啊锅碗瓢盆家伙事,一堆事,还没顾上逗小妮子呢,一家人都歇着了。
豆腐生意桃花一家人早商量好了,这点豆腐水也极为关键,桃花家的井水清澈透亮,直接喝还带着一丝甘甜,所以这豆腐好吃呢,所以这豆腐还得在家做,到时候天气凉快些了,在把豆浆、豆腐脑挑到铺子卖,一家人还是住在村里,一早去镇上做包子,不过这就得起的早了,索性自打卖上豆腐一家人也起的早,都习惯了。
一早钟氏带着桃花去点心铺子里买了一包绿豆糕,到小河师傅家说明自家盘了铺子,火炉子这些家伙事以后就放在自家铺子里,柳老头见钟氏这么客气直说:“等铺子开张,我让俩小子去帮帮忙!”
这杨家松口应了和小河的婚事,柳老头自是知晓的。
小河和大师兄柳毅俩人不知去哪里了,一大早也没个人影,要是小河知道桃花今天要来,说啥也不会陪师兄到山头寻野兔了,这家伙不知在哪听说镇外的感恩寺山上有野兔,一大早就溜出门抓野兔回来打牙祭。
“那就麻烦柳师傅了,我们还得去置办些东西,先告辞了!”说完便和桃花去置办了鞭炮、一副寓意发财的对联,又买了一口大缸,红豆、这样用水就方便了,其他东西就只有开张后缺啥补啥了。
送缸的伙计看都是女子俩好心的帮着抬到灶房,缸一坐稳钟氏就挑着木桶打水洗洗涮涮了,桃花这是也抽身把二楼打扫了。
此时,小河和大师兄在感恩寺附近抓兔子,没想到碰到一出大戏。
一老和尚正和三个蒙面人过招,起先老和尚还处上风,可到底是年纪摆在这,被其中一人暗伤了,血一下就冒出来,这会子两人也坐不住了,抄起身旁的木棍,上去帮着老和尚,索性这三人不是练家子,柳毅更是逮着木棍就是一顿乱挥,小河从小也在村里和孩子打打闹闹长大的,胜在年轻,有这年轻人和蒙面人周全,老和尚见机行事顺势就卸了一人的胳膊,其他两人一见这架势,便扔下他溜了!
柳毅一瞧直呼痛快:“这可比捉兔子有趣!”
小河听了直摇头,心道:难不成他没被刀划伤,自己的衣服啊!
“嘶!”小河等手臂被划了约莫巴掌长的刀伤,还好伤口不深。
“哎呀,你俩都挂彩了,赶紧的,咱上点药!”柳毅哪壶不开提哪壶。
“多谢两位小兄弟出手相助,咱去庙里上药吧!”
说罢,柳毅压着蒙面人,走在前面,挂彩的老和尚和小河捂着伤口跟在身后,柳毅这一路上走的那叫个大摇大摆,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人的膀子是他谢的
刚回到庙里,小和尚们都围了上来,原来这老和尚是这感恩寺的住持,看到住持伤了小和尚们连忙帮着上药,药粉末一撒到伤口上,血立马止了。
柳毅也没闲着,正恶狠狠的拷问这恶人,一把拉下蒙面:“你最好给爷爷我如实交代,是谁派你来的!不然把你关在这庙里慢慢折磨你,我有的是法子,哎,来着路上瞧见这城门外的野狗饿的不行,再挣抢一块腐肉呢!”
恶人一听,便知今天是遇见狠角色了,但也没开口。
“这位公子这么年轻都当爷爷了?”一个约四五岁的小和尚一脸好奇问道身旁的师兄!
“哎呀,你这个笨蛋!”说罢一把捂住小和尚的嘴。
“不开口?那好,我这就去报官,到时好好嘱咐狱吏一番,定能好好招待你,定把你的底细拔个底朝天,连你老娘姓甚名谁都吐个干净,到时不用请你开口,你自己都吐出来了!现在说,还可好好商议。”
“那我说了,你们能放我走?”那人总算开口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清楚便放你走!”老和尚开口道。
“是钱府的文姨娘的兄弟派我们来的,他说就是你被钱夫人买通说什么属虎之人克小公子,文姨娘才被赶到别院!”
老和尚听完便摇了摇手让他走了,这事无非就是后宅的斗争,自己就是算了一卦,并非同钱夫人算计这文姨娘,可人家怎么会信,这下便得罪人了。
“师傅,怎么轻易放他走?”柳毅问道。
“公子刚刚不是说了,他如实招来就放他一马?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和尚闭眼说道。
“是啊,师兄,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小河见那人胳膊也卸了还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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