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城说:“没,别的事儿,我大哥给我放假了。”指了指胳膊上的纱布:“养伤。”
李灵转转眼珠,把食盒拿过来:“盛嘉给你做了汤,要现在喝吗?”
“晚上再喝吧。”霍君城伸了伸懒腰,摸蹭着李灵的一只手,看着那个盛汤的食盒,调侃道:“我要是多住两天院,没准都得挨我大哥揍。”
李灵嗯了一声,想着白天不是就挨揍过了吗,把食盒又放回去,说道:“于总也挺不容易的。”
“不容易?你之前不是还同情嘉哥呢吗。”霍君城纳闷怎么突然又心疼起他哥来了。
李灵顿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于总也挺不容易的。”
暖床人和暖厨房的人
“要我说啊,霍总就是仗义,你换个人试试,怎么可能管你那个闲事儿,还把自己搞受伤了。”
住了两天医院霍君城实在待不住了,申请回家“养伤”,王威来这边看他,许泰思哪有事儿哪到,趁着他俩书房谈事儿,抓着李灵到院子里吹风溜达。
“他……是挺仗义的。”李灵这样回答。
“告诉你哦,受伤是因为你的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但是霍总受伤已经有人知道了。”
李灵立刻惊醒:“什么意思?”
许泰思把过于紧张的李灵安抚住,细心解释:“不是那个意思,哪个不长眼的敢触霍总的霉头,我是要给你通风报信,有人跟王威打听霍总的喜好,要借着这次受伤的由头给霍总送人。”
“送人……是什么意思?”
“哎呀,送人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那样啊。”许泰思畏畏缩缩的看了一眼楼上书房的窗户,而后扒李灵到耳朵:“你可长点心,你跟了霍总这么久,他肯定觉得腻了,这时候让人趁虚而入,你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我跟你说啊,你得学新东西去保持霍总的新鲜感,我给你的第四学期的学习资料你学了没?一看你就不上心,你可别以为霍总现在对你好就永远是好,珍环传没看过吗?得宠的多了去了,哪个皇帝是一直喜欢的?”
腻了,岌岌可危。
李灵听着刺耳,尤其是与那些被人送来送去的“礼物”相提并论,到了今天这步,他依旧对于这种身份反感至极,他承认自己既当又立,但是改不了。
许泰思的话就这么轻飘飘的在李灵心里扎了根,在未来的日子里时不时的就冒出来刺他一下,李灵想清楚了两点,他现在还很需要霍君城的帮扶,还有,不管外面给霍君城送来了什么“暖床人”,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接受不了。
几天后,霍君城家果真来了陌生人,一个中年略微发福的男人,带着一个十八九岁身材颀长长相清秀漂亮的男孩。
那男孩安安静静的,怕是刚刚上大学未谙世事,正眼都不敢抬一下,更别说看向霍君城。
李灵就在二楼楼梯拐角的位置往下看大厅的三个人,表情莫名。半个小时前霍君城刚从他身上下来,本来这个时间他们该在床上午睡,说来也算稀奇,李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白日宣淫”看的这么开。
那个中年人一脸谄媚,小心翼翼的观察霍君城的脸色,时不时的引着霍君城的目光移到旁边的男孩身上。这处房子很少来外人,知道霍君城住在这的可不多,这个人大概真的跟王威那递过不少好处。
他们聊了半个多小时,李灵就在那看来半个多小时,他此前是从不打扰霍君城其他的事情,今天他就是反常的破例。他看着那个中年人最后站起与霍君城点头道别离开,那个男孩则留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霍君城还是歪靠在沙发上,那位走了,他的目光正式聚焦在面前的男孩身上,点开一根烟,吞吐几口烟雾,漫不经心的问到:“说你x舞的学生?”
那男孩一直低着的头终于抬起来一点,轻轻嗯了一声,“今年刚入学。”